蒋太后说:“预选赛报名材料,你去准备吧,三天之后给看眼你成品,等看过再往上报——还有会替接待个客户,要去找个地方横会。”
江晓媛:“老板,你印堂发黑,卖肾去啦?”
“滚,”蒋博给她张铁青后脑勺,“地区预选赛‘层层选拔’是什意思懂吗?意思就是让大家各展门路,各拉关系!你当报几个作品上去就完事啦?预选赛组委会能看得完那多材料吗?陪帮傻逼喝两天酒,真不想忍。”
江晓媛:“……”
蒋博:“看什看?技术谁没有,好多小女孩每天花在自己脸上时间不比你干活时间短,高手到处都是,你不打好招呼,材料交上去根本没人看,想办事就得靠钻营。”
祁连看她眼,见她缕头发从马尾里掉出来,缠绵缱绻地垂在脸颊边,他忽然很想给她塞到耳后,酒精作用下他抬起只手,抬半才回过味来,就那举着手,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中。
江晓媛:“……”
祁连:“……”
祁连脑子里足足空白两秒钟,才勉强回过神来,干咳声,讪讪地越过江晓媛耳边,从架子上抽出瓶米醋,欲盖弥彰地问:“你要?”
江晓媛:“……你祖籍是山西人?”
界。
祁连再次不可避免地想起许靖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人是改变他生轨迹人。
“你对这个世界过激反应,并不说明你强、你烈性。”这是轮椅上那个人在某个夏日午后对他说过话,祁连至今都能字句地回忆起来——
“世界抽你巴掌,你跳起来破口大骂,世界每天抽你巴掌,你就被它塑造成个破口大骂人。你记得你要干什吗?你记得你是谁吗?你可真是个不知所谓小可怜。”
蒋博说完,不耐烦地挥挥手,拐到休息室补觉去。
江晓媛默然无语地低头看着预选赛要求——“准备份
新入籍山西祁连强撑面子,高深莫测地加碗盖醋,酸爽地吃大口面,青筋都出来。
“权当是醒酒吧。”他想。
江晓媛假期短得像根火柴,还没看见光,就烧完。
第二天,她自觉五点十分起床,开始折腾她涅槃造型营销号,完事后随便吃点东西,早晨八点半,蒋老师踩着点来。
蒋博形象比刚从楼梯上滚下来江晓媛强不到哪去,左脸写着“睡眠不足”,右脸写着“老子不爽”,进屋后言不发,把个文件袋丢在桌子上。
两个人也没找地方坐,在厨房里人端着碗汤面,就地解决。
见祁连忽然陷入某种回忆中,江晓媛忍不住问:“你为什说许靖阳是救世主?”
“因为他告诉个真相,”祁连说,“当你发现那条裂缝存在时候,定要跳,哪怕摔死也要跳,不然就来不及。”
江晓媛心想这说是什鬼话?
她听得脸莫名其妙,怀疑祁连酒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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