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媛:“你
江晓媛把用过勺子规规矩矩地放在旁边小托盘里:“不需要有人管着,比如你要是在外面混得穷困潦倒,家里父母亲戚打电话过来说‘都成那副德行还混什混?存心想急死你老爹老娘是不是?还不回老家结婚!不知道什叫父母在不远游吗’……你听完如果不顺从回去,不显得无理取闹吗?当然,就是打个比方,爸妈都不在。”
说完,她想起来,蒋博父母也都不在,于是皱起眉,换种说法:“再比如,你和朋友出去逛街吃饭,要是你请客,那愿意吃什点什,要是别人请客,你除点爱吃,还得考虑这顿会不会太贵——这不也是种限制吗?有限制就不自由,还有,如果别人真因为要帮你而吃大亏,以后这个人情怎还?”
江晓媛说到这里,叹口气,似乎有感而发:“如果是个毫无瓜葛人,你或许今天喜欢他,过两天不喜欢,那就说清楚丢在边,大家也能好聚好散,喜欢不喜欢都是纯粹,但是如果掺杂人情,喜欢时候就夹杂感激和讨好,不再是纯粹喜欢,不喜欢也没有不喜欢自由……总觉得这样特别难受,但是看看,好像大家都不是这想。”
她有点落寞地坐在小饭店长椅上,忽然之间觉出点寂寞来。
“为什别人就没有这多事这多顾虑呢?”江晓媛想,“可能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吧?都是以前在那边被宠坏。”
“什?怎参加?以前居然都没听说过……你怎也不早说!”
蒋博低头咬口烧饼。
烧饼这玩意是种邪物,其貌不扬,沾着身鸡零狗碎芝麻,边角黑乎乎,平时在街上遇见,不会让人产生任何食欲,唯有真塞进嘴里尝尝,才能分辨出高矮上下来——这家烧饼无疑是又热又脆,含着股说不出焦香气。
就像江晓媛,她虽然并不其貌不扬,但好像天生带着种禁不得风雨娇气,她还极端缺乏常识,做事更远称不上周到,综合看来,能力和运气可谓是样都没有。
蒋博没想到他能跟她走到这步。
蒋博听完以后咂摸半天:“哦,有点明白。”
江晓媛眨眨眼,有些期冀他安慰。
蒋博:“你意思是说,你喜欢谁就不能受谁恩惠,那怪不得说让你找投资人……嘶!”
江晓媛在桌子底下给他脚。
蒋博细细长长眉毛险些从脸上飞将出去,难以置信地说:“你居然敢踢你老板?!”
“为什呢?”他不明所以地想,“难道是因为她比别人都傻大胆?”
直到他乖乖摸出钱包结账时候,江晓媛才忽然开口说:“逛街吃饭、看电影、谈恋爱是挺好,可是少点什。”
原来方才问话她听见,蒋博认真地问:“少点什?”
“自由。”江晓媛说。
蒋博诧异地问:“是没有自由吧?你又哪里不自由?谁管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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