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堵个正着,有些尴尬地蹭蹭自己鼻子。
当他再次审视江晓媛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脱胎换骨。
江晓媛现在越来越像个时尚界人士,她从来不缺乏品味,只缺点“如何省钱地有品味”小小技巧,在蒋太后指点下,现在已经炉火纯青,她甚至能在买回便宜衣服后,自己动手裁缝修补,把件版型不好地摊货改造得十分上档次。
江晓媛开始展露出她在另
江晓媛说:“人从封建时代奴隶时代开始,就在为自由恋爱抗争,有上吊、有跳河、还有干脆人也不当化成蝴蝶——其实想想完全没有必要,那帮蠢死古人抗争半天,到现在大家还不样是盲婚哑嫁?有点区别,以前是父母给指定个人凑合,现在是自己硬着头皮亲自出去找个人凑合,看还不如以前呢,起码那时候省事。”
祁连:“人和人追求不样,你看着老陈心酸,他估计看你也挺心酸,上次还跟说过,你们年轻人三天两头换工作,什时候能稳当下来?”
江晓媛:“……”
这话戳中她伤心事,她终于无暇替古人不平。
“说得也对,老板可能要不干,”江晓媛尽可能保持平稳语气说,“过阵子可能真要换个地方工作。”
人说彷徨——
是对自己定位出问题吗?
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吗?
其实只是种群中只无足轻重小工蚁吧?
战斗与挣扎,在别人看来只是堂吉诃德对着风车挥舞虚假骑士之剑吗?
老板如房东,任性得要命,有点风吹草动就让别人卷铺盖滚蛋,果然是靠山山倒靠树树摇,自己赶紧让翅膀硬起来才是关键。
江晓媛脸上保持着片心有天地宽淡定,心里其实已经骂起娘,她有志气地想:“早晚有天,也要加入这个万恶组织,要卷别人百个铺盖,才能对得起现在颠沛流离!”
祁连:“你要换地方?也好啊,其实……”
“闭嘴!”江晓媛跟着蒋太后时间长,已经自然而然地养出身女王气,刚听几个字就眼斜过去,“你要是想扶贫就不用说话。”
祁连:“……”
在自欺欺人吗?
考完试学校里空荡荡,有点走音广播在放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江晓媛苦笑下,把请柬收好。
前阵子她刚刚跟蒋博跑个话剧活,根据个神话故事改编,当中涉及舞台造型设计,蒋博又文艺又事儿逼,非要做出“灵魂”,江晓媛不知道造型灵魂是什邪物,但未免老板问起来问三不知,只好连夜把古今中外才子佳人悲剧好好恶补顿,由于梗都大同小异,有些文字对她来说又佶屈聱牙,她看得好生痛苦,经常记串台。
可是这时她想起那些混乱串在起故事,心里忽然觉得有点荒诞。
那些轰轰烈烈、拼死拼活事,到现实中,居然被描述得这波澜不惊、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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