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终于不耐烦,喝骂他:“快别丢人,好像你能听得懂似,小学都没毕业!”
父亲被揭穿,尊严扫地,只好讪讪地望向窗外。
江晓媛心里涌上某种难以名状悲伤,替那位大哥悲伤,也替自己悲伤。
她目光弥漫在窗外未开化河冰之上,觉得人尊严也像那些河冰样,有时候坚如磐石,有时候只是浮在水面,捅就破。
“不能留,”江晓媛忽然想,“如果蒋太后不靠谱,就自己去这个行当里摸索闯荡,实在不行,就从影楼化妆师做起。”
住,她付得起房租吗?
至于蒋Sam那边是怎个情况,江晓媛完全是两眼抹黑。
学校是什学校?职业化妆师都干些什?平时工作量大不大,会遇到什问题?
怎想怎不靠谱。
江晓媛用笔尖在本上停顿下,重重地在“美发店”三个字上画个圈,连祁连也是这劝她。
这是第次,在没有人激她、没有人逼她情况下,江晓媛决定不再留在轻松舒适地方。
否则,等到春暖花开,冰就要化。
江晓媛心里天平边倒向美发店,但不知为什,这倒,她总觉得怅然若失。
这时,火车缓缓地驶入个小站,车厢里开始报站,先是中文,随后是英文,英文最后说到地名时候用音译,就是跑调汉语拼音。
旁边个中年人每次听到,都要兴奋地考他十七八岁儿子次:“知道说什意思吗?”
然后他会专门把那跑调地名学遍。
英文报站每说次,他就要跟着说次,像个聒噪学舌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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