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有些意外地停顿
下，随后问：“做什
？”
江晓媛：“化妆师。”
祁连：“化妆师？主要哪方面
？”
江晓媛：“……”
她其实并不解职业化妆师是干什，美发店也没有条件让她充分地搜集信息，到现在只是有个模模糊糊概念，时真有点说不清楚。
江晓媛：“嗯？”
祁连：“就是刚看见你把钱打回
账户……其实不用那急，等年后回来，手头宽裕慢慢还也样。”
“哦，原来是这件事。”江晓媛想。
她还以为他账户上会有余额变动短信提示，打钱以后就忘跟他说声。
“正好有，就还，”江晓媛说，“你帮很多，谢谢啦，等以后发达，定忘不你。”
最后篇日记，铅笔写，字迹已经被蹭得有点模糊。
这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言语，共两行。
第行写着：“没钱，不念。”
第二行写着：“总有天会出人头地。”
戛然而止。
祁连：“你那个朋友干什？”
江晓媛：“……老师？”
这她更说不清，她连蒋Sam真名实姓是什都不知道。
祁连叹口气：“你有方向和志向是挺好，但是最好还是稳妥点，不要太着急。化妆师方面也不认识太多人，等过阵子给你打听打听，有合适地方
祁连：“……”
最开始，他根本不相信江晓媛能活下来，后来发现她是最后机会，不管怎样定要成功，只好把她当成沙漠里嫩芽，诚惶诚恐地随时照看着，谁知道也才不过是走眼工夫，她翅膀居然已经这硬。
硬到她说“发达忘不他”时候，祁连居然没觉得好笑。
那边江晓媛却突然想起他那天傍晚背影，叫就来，事后不居功也不吭声，自己默默地走开。她开始总觉得祁连身上有种匪气，可是时间长，居然发现这个人其实很靠谱，脾气也不错，有点像长得像狼大狗，只是看起来吓人，有獠牙，獠牙收起来，就是长久而不表露温厚。
她忍不住对祁连提蒋Sam邀请：“个朋友前些天打电话让过年去他那里做事……”
之后状元在乡间打工也好，打理贫瘠土地也好，大概是忙得不可开交，漫长纪念里，她再没有写过句话，她整个少女时代都压在这个运动会奖品本子里，藏在悄无声息夹层下。
江晓媛从头到尾看完，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她重重地吐出口气，把窗帘挑开条缝，看着窗户黑洞洞背景下光怪陆离冰花，只觉得“出人头地”四个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上午，江晓媛顶着双沉重黑眼圈搅合肉馅时候，祁连打电话来。
江晓媛边做着机械劳动，边对他说：“查岗啊？还活着，灯塔那边这两天也消停，看那病毒没准已经死，你放心吧。”
祁连沉默片刻：“……没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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