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陈方舟回头看
她
眼，笑下，“别谢，他们整不到你，又不敢对怎
样，以后还得变本加厉地欺负你，你就等着吧。”
他说得对，江晓媛在店里成个狗不理。
她虽然为生存，暂时接受自己洗发小妹
身份，心理上却是不肯同流合污，她带着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精神，将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天到晚鹤立鸡群，独来独往。
江晓媛还从美发会所门口二手书市场里选购打二手旅游杂志，五块钱三斤，十分实惠。
别人凑在起聊指甲聊家常时候，她就自己高贵冷艳地坐在边看书。
去考个大学好好念书，跑来干这个？”
江晓媛随口扯谎：“没钱，念个屁。”
陈方舟沉默会，没再追究这个话题：“行，别废话，你开始洗吧，刚开始要问客人话别忘问。”
江晓媛磨磨蹭蹭地活动下手指，开始她饱含愤怒愚蠢工作。
“忍过这段，马上辞职走人，”江晓媛想，“真是落架凤凰不如鸡。”
她选杂志非常有用意，自己水平江晓媛自己心里有数，字太多正经书是看不下去，而图片比较多时尚杂志别人也会看，显不出她卓尔不群，斟酌来斟酌去，只有这种旅游杂志图文并茂，文艺小清新，不受店里青少年们欢迎，是种性价比很高装逼捷径。
陈方舟话，江晓媛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打定主意要在群泥腿子中做朵璀璨白莲花。
白莲花每天与天斗与人斗，与自己郁郁不得志起伏心绪斗，忙得不亦乐乎，直到接到祁连约她去吃火锅短信，江晓媛才傻眼——歇菜，还有这出，彻底忘！
她瞎话还没编好呢，原主人父老乡亲们能接受“走在大街上突然失忆”这串台梗吗？
陈方舟从头到尾没有出声指导什，闭着眼睛好像快要睡着，直到最后冲洗护发素时候，他才突如其来地开口。
“你要是真尊重个人，肯定会主动找人家说话，哪怕没有话说，聊聊各自年龄、家乡总是可以，别人看得出你是没话找话，但是也能感觉到你想交流好意，”陈方舟说，“要是顾客觉得闷，让你跟她说话，你也晒着人家吗？”
江晓媛冲着水，没吭声，俨然是没将这番苦口婆心听进去。
联合国有票否决权，陈方舟有票通过权，第二天，他用自己脑袋力排众议，让江晓媛挂牌上岗，她从此有个“实习”胸牌。
不忙时候，趁着陈方舟到饮水处歇口气，江晓媛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谢谢陈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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