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时候就替你报警。”江晓媛伸手拍拍大树,心想,“真对不起,谢谢你。”
做完这些事,她才有暇审视自身,发现自己形象发生场让人难以接受大g,m。
江晓媛身光鲜已经随着时空转换而灰飞烟灭,此时,她穿着件灰扑扑半袖衫,江晓媛实在不想用“衣服”二字抬举它,只感觉这是件有窟窿抹布。
这抹布长不长短不短,刚好垂到她大腿边缘,裙子不像裙子,上衣不像上衣,下面配条非常可怕七分黑色打底裤,脚上没穿袜子,踩着双人造皮革凉鞋,脑后还绑个萎靡不振马尾辫。
除此以外,她还斜背着个布挎包,不知道是不是买来就没洗过,如今已经本色难觅,只是依稀能分辨出其价值不超过十五块钱,正中还绣只歪瓜裂枣猫头,对着江晓媛露出扭曲而狰狞笑容。
江晓媛好像脚踩空,掉进个光怪陆离噩梦里。
她所看到、听到、经历过,无不超出她常识与接受能力之外,她十分茫然,但还没敢失措——因为搞不好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弄死。
江晓媛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她发现自己站在条荒僻路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背后就是山崖,脚下有堆杂乱可怕痕迹,有车辙、脚印、什重物被拖曳时留下浅浅沟、血迹……甚至小片衣服碎片。
江晓媛在原地花五秒钟时间冷静下来,探头往身后山崖下看眼——深不见底,无论谁从这里掉下去,都踪影难觅。她虽然难以从堆杂乱无章痕迹中窥出什,却在明光那句冷漠“她已经死”中产生无限联想。
那本来生活在这个世界她是死在这里吗?
江晓媛:“……”
她满心同情悲愤在那猫深情凝视下先熄灭半,身处这样装束里,她浑身都痒起来,恨不能明光说什通道下秒就建好,她要回去把自己洗掉层皮。
江晓媛搜遍全身,最后,从挎包里找到个塑料钱包,里面有张身份证、五百二十块零五毛现金、并部手机。
这张身份证熟悉又陌生,姓名江晓媛,民族汉,照片上姑娘长得和她像极,其他信息却与她本人截然不同——户口所在住址是
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不,这是条长长盘山公路,来往车辆都稀疏,更不用提行人。
那她是被什人害吗?
江晓媛眯起眼睛,望向这条盘山公路两边,杳无人迹。如果真是那样,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个人死在这里,没有人会替她报案,或许她家里人会找她,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抵会按着失踪处理。
还有个无耻异界来客顶替她身份。
江晓媛忽然有点负疚感,又从这点负疚感中悲从中来,她蹲下来,捡块薄而扁平石头,在路边棵树上留下个记号,然后把那块石头深深地插进路边泥土地里,像是立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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