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阵死寂。飒小脸煞白，站在那里直发抖。他还以为孩子会反驳，没想到那孩子转身就跑
出去。
“啊，等等！”惠子马上追过去。
“喂，美智子，那是怎
回事？学校也不说他吗？”
才上五年级就这样，真是太让人失望。廉太郎连连摇头，完全忘自己年轻时正值乡村摇滚热潮，也憧憬过长长
头发。
下个瞬间，美智子脸就贴上来。紧接着，廉太郎就挨巴掌。清脆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女儿。虽然不痛，但也是挨女儿打。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哎，息吹君。新年快乐啊。”
息吹见到杏子就凑过去，个劲地撒起娇。瞧这个架势，他不怎担心这孩子将来。
“凪，先别玩游戏。”
二外孙凪捧着游戏机走进来，美智子还跟在背后训斥。他才上三年级，性格却有点冷淡，虽然整天打游戏，却明确说过“
长大要考公务员”，还挺稳重。
“爸，妈，新年快乐。”
摆在桌上，却被廉太郎拦住。
“这点小事能自己做。”
“来。‘外婆’到那儿去！”
廉太郎指着旁边椅子说道。那是为让杏子久坐也不累而搬过来，是眼就能看见所有人上座。
如何，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等着别人来伺候。面对他骄傲表情，杏子不情愿地答应。
“你干什！是你爸！”
“闭嘴！你很不起吗
美智子丈夫哲和捧着升装大吟酿走进来。他戴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也许就因为他威严不足，才会被美智子管着。
最后，大外孙飒跟惠子聊着天走进来。这下家人就凑齐，可是廉太郎回头，看见站在门口飒，心中阵惊愕。
“你那脑袋是怎回事！”
他想也没想就吼句。春天见面时，飒还是头短发，现在已经留得快到肩膀。这孩子性格本来就有点柔弱，也是最让他担心个外孙。现在这副模样，简直成女人嘛。
“大男人把头发留成这样，恶不恶心！”
为减轻做饭负担，今年他们第次在百货商场预订现成年夜饭。那些菜品装在真空包装袋子里送过来时，看起来点都不诱人。不过惠子用漆器饭盒重新装盘，现在看起来倒是挺有那点意思。不过外孙们不爱吃这种传统料理，他们也点中餐前菜。
虽然在努力控制表情，但廉太郎心早就飘。他口气拿出买好放在冰箱里所有饮料，被女儿提醒句：“这样等会儿都不冰。”
外孙们不怎过来，他也整年没见这几个孩子。杏子倒也还好，因为她偶尔会去美智子那边。廉太郎最后次见到外孙，还是在息吹小学入学典礼上。
玄关传来响动，应该是停好车，正在排队脱鞋。紧接着是阵轻快脚步声，爱撒娇小外孙息吹首先拉开起居室门。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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