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这时从床上跪起。“你——看见?”
“看见!”
“可这不样——”
“不样?”高声喊道。
“结婚不样!”
妻子拍张裸体照,随身带着。这承认。第二天早晨,醒来就看见戈尔蒂在撕底片。她说,不是她想说不吉利话,可不定哪天出交通事故,警察掏出皮夹找身份证,哦,那还得!”他微微笑,“你明白,女人嘛,总爱杞人忧天……可们至少拍照片,尽管没能冲洗出来,但能有多少人敢那样做?”他说不准,他把目光从雷德·鲁菲转移到迈克尔身上,只见迈克尔嘴角露出丝淡淡微笑。
“你笑什,照片?”
迈克尔咯咯地笑。
“咦,”微笑着说,“怎,你从来没那样想过?敢做敢认。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似乎是越轨行为,甚至称得上犯罪,可有谁会说——”
迈克尔收敛起笑容,真不愧是他父亲儿子。“会有人说。有些事就是不对。”
“你并不知道什叫不样。娶老婆,当爸爸,又次当爸爸——然后他们开始夺走——”说着,他膝盖软,横倒在迈克尔床上。迈克尔低下头,看着伯父,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劝说才好,他可从未看见十五岁以上人哭过。
四
星期天早晨通常总是这样:九点半戈尔蒂开始煮咖啡,此时就走到街角去买熏鲑鱼和星期天《消息报》,当熏鲑鱼放到桌上,贝果放入烤箱,报纸插图栏放到戈尔蒂鼻子底下时,希拉穿着齐踵长晨衣打着呵欠走下楼来;他们坐下用餐,希拉边吃边责备父亲不该买《消息报》:“将钱扔进法西斯分子口袋。”门外,非犹太教教徒们成群结队走向教堂。年复年,日复日,切依然如故,只是《消息报》离戈尔蒂鼻子越来越近,而离希拉心越来越远;她给自己订份《邮报
愿意承认自己年轻时所犯过失。“或许,”他说,“或许她撕底片撕得对——”
迈克尔剧烈地摇起头来。“不!有些事不对,就是不对!”
觉得侄儿矛头指向是那个通*伯父,而不是照相伯父。突然,他嚷起来。“对,错!从你和你父亲嘴里,听到全是这些。你以为你是谁,所罗门王吗?”他抓住床柱,“要告诉你拍照片那晚们还干些什吗?那晚们有赫比,敢肯定。整整年,们试又试,直到被榨干,然后就是那晚,们成功。在拍照片之后,就因为这些照片?鬼才知道!”
“可——”
“可什!可这个?”他边说边指着自己胯部,“你是个孩子,你根本不懂。别人抢你东西,你会伸手去夺——或许像头猪,但总会伸手夺。什对啦错啦,只有天知道!只要你眼中掉点泪水,还有谁能分得清对与错,是与非!”他此时压低嗓门,声音虽低,但愈加严厉,“别给骂名。别当没看见你和艾达女儿干事,那不该招骂吗?你就干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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