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进入死胡同，两人再也无话可说，沉默着直到电梯门打开。
从电梯厅出来，步行爬到十九层，防火门不出意料地锁着。隔着门上
窄条玻璃，能看见走廊亮着灯。包小严拍门叫
快半个小时也没有任何回应，终于还是爬回
楼，蹲在门外发愣，不知该不该继续等。
灰心丧气之际突然电话铃响，小妖儿柔声细语地劝他：“小严哥，你回来吧，师父他们原谅你。”
包小严笑下，拾起地上粒石子，随手画个叉，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用操心，
回不去。”
小妖儿不跟他辩理，扑哧声笑起来：“昨天晚上，老严叔偷偷联系，说话绕来绕去，你猜他要干什
？”
“嗐，甭提。”
“也加钱办进来？”
包小严不懂他说什，就问：“还要花钱？”
那人看怪物似瞅着他：“你真走运！”
包小严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随即问另个问题：“你在那儿干什？”出口就后悔，觉得实在愚不可及。
男子心中慌，冲出门去，数着步数来到路口，抬头找圈，哪有可疑人影！他正要怒骂，忽然看到对面墙上装着台摄像机，不知道是交通还是治安还是底下店铺自己装，总之，个小红灯闪着，说明在正常工作。他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小子是告诉自己，这有个摄像头，如果录像没问题，警察定能查到男女那伙儿骗子模样。
“这也不值两千块啊！”他恼羞成怒，觉得受欺骗，边报警边跑回咖啡馆。正和他预感样，包小严早就从另个方向离开，找也找不着。
晚上吃饭睡觉钱有，以后怎办呢？包小严人生第次遇到如此严峻、接连不休又无比现实问题，他不愿多想，因为心里早就有个念头，指引着他无所畏惧、不达目誓不罢休。
第二天，他来到笪醉大厦。
进门才发现，上楼找人比他预想困难多。电梯是刷卡，五层开始，楼梯防火门也都装着电磁锁，出得来进不去。没有出入卡，只能在底下几层溜达，还得时刻迎接门口保安森然戒备眼神。
“干什？逼着回去？”
“不是！呵呵，他担心你，又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怕师父见着数落他‘慈父出败儿’，就偷着跟联系，说你个人没钱怎办啊，
“上网，打电话。还能干啥！”
“你愿意干这个？”
“干啥来？不干这干啥！”
包小严附和地笑：“就是。”
那人又说：“钱都花，干啥不是干！”
他在电梯里跟着上上下下好几趟，却始终遇不到刷十九层，当有人突然按亮十八层时，他顿时遇到救星似激动起来，仿佛看到黎明。
他笑着招呼眼前这个长相憨厚小伙子：“你是驰遍十方？”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看他，木然说：“干啥？”
包小严感到阵尴尬：“没事儿……同路。”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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