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开门喊道:“老严小严,你们退出去守好门户,谁都不许放进来!”
薛宾九指着外面,问:“你都运来什玩意儿?”
“都是吃喝,穿戴,使用,玩儿花,取热,乘凉,瞧人儿,听响
老太太突然说:“城门楼子挂猪头—架子不小!孩子们受欺负,你这做师爷就干瞪眼不管?”
薛宾九说:“师妹,退隐十几年,咱俩琴瑟和谐,过得好好……”
老太太啐口,说:“呸!老不要脸,谁跟你和谐!是你什人,你又是什人?”
薛宾九被她阵抢白说得脸上变色,冲口说道:“是你心上人,你是心下人,行吧!”显然是平日说惯或者听惯,随即强压火气继续说,“如今,为五百万就不要老脸重入江湖,未免太丢人,太不值钱!”
“吹吧你就,五百万你瞧不起,还未必做得下来呢!你老不中用,趁早不去好,去也是拖累,输别说老脸,连屁股光彩都丢光。”
弄清就轻易应承。”薛宾九早看在眼里,叹叹气,接着又冲门外嚷道,“小子,滚进来!”
千层锦大喜过望,两步就到薛宾九面前。只见他坐在张硬木交椅上,比想象中还要干瘦,张脸倒是红通通,跟般老头儿也没什两样。千层锦心里暗暗生疑:“他有没有传言中那厉害?还能不能帮?”
“关上门,说说吧,你要干哪路买卖?事先告诉你,生意小老胳膊老腿儿经不起折腾,生意大越老胆子越小见不得大阵仗,不大不小食之无味,干脆不要开口烦。”句话把活路全堵死。
千层锦笑笑,说:“生意小怎敢惊动您老大驾,祖师爷出山自然惊天动地,是别人干不大买卖!”
薛宾九晦暗眼睛突然亮,放出咄咄闪光,随即又像燃灭火柴头样迅速黯淡下去,慢慢说道:“说来听听。”
薛宾九沉吟不语,脸上虽没有阴晴变换,两个眼珠却忽明忽暗,显然内心波澜起伏,在激烈地交战。
千层锦忐忑不安地盯着他,过良久才听他说:“他妈那帮混蛋是谁?”
千层锦心中阵狂喜,说道:“您老人家答应、答应出手?”随即将那天经历从头到尾说遍。
薛宾九眯着眼仔细听着,脸上突然红光大盛,骂道:“这不是牛马圈,你带狗崽子也该出去遛遛。”
千层锦大喜,忙说:“是是是,这就叫他们滚。”
“是这样,领着弟兄们想在外市开个新盘子,遇上伙儿吃生米儿,不让咱们安根。徒孙儿气之下跟他打赌比赛,个月做下五百万买卖,赢开山立柜,输卷包儿滚蛋……”
薛宾九插嘴问道:“多少?”
“五百万,个月,越快越好。”
薛宾九脸上尽是失望神色:“这也叫惊天动地?顶多是惊狗动屁……你另请高明吧!”
千层锦被他瓢凉水泼下来,脸上顿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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