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不出
所料，
片祥和
气氛，崔上校在给爸讲198×年他们什
型号轰炸机送去沈飞修理事，妈和崔太寒暄轻松盖过
两个男人。妈在说：“听大熊说过，您是舞蹈老师。果然就是不样啊……”
“哎哟，”崔太满面春风，“您这是说哪里话，都是过去事儿，现在可是老。”
“哪有，还是看得出来，您气质是不样。”妈沉浸于自己巧言令色，越发显得容光焕发，然后她突然愣下，安静，好像只有老熊先生注意到她突兀。蜂蜜口罩已经摘，非常大方地走向餐桌边，妈眼睛
“这个是真。”
“弟弟妹妹不能管爸爸叫爸爸？”
“确实不行。”
“那就是说，妈妈是妈妈，也是弟弟妹妹妈妈，而然呢，你是他爸爸不是爸爸……”
“是然而，蜂蜜，不是而然。”——她最近听说“然而”这个词，很喜欢使用，可是不幸总是用错。
时刻告诉这些。跟她说：“可是你猜怎样，还是能看得出来，崔上校他很爱你。”崔莲笑：“麻烦就麻烦在这儿——也知道啊。”
蜂蜜手指跟随着鱼轨迹，在鱼缸玻璃表面上滑行，想她确实有事情需要和这几条鱼交流，但也有些事情得跟她说。
“蜂蜜，大熊得和你商量件事情。”看着她专注侧影。
“商量吧。”她不回头看。
“等会儿咱们进去，包间里面有对你不认识爷爷奶奶，他们是爸爸妈妈，所以，跟他们在起时候，你只要记得，别打就行，可以不？”
“你不准笑！”她五官尽力地想弄出个狰狞表情，但是却像是在做鬼脸，小拳头已经准备好，想到刚刚约定，又把拳头放下来。
看到她如此讲究君子之约，心就软：“那好吧，趁现在们还没进去，你可以打下。”
抱着她离开鱼缸，往们包间走。其实心脏也跳得很重，蜂蜜依然在纠结那个问题：“妈妈是和弟弟妹妹妈妈，可是你是弟弟妹妹爸爸，不是爸爸，那你到底是什呢？”
“是你大熊。只有你个人才有大熊，别人都没有。”
她仔细端详着眼睛，接受这个答案：“你放下来吧，要自己走进去。”
“可是从来都没有打过你啊。”她直直地看着，满脸无辜。
“这个——”得想想该怎说，“好吧，你看，爸爸妈妈来，他们要是看到大熊被你打，万去幼儿园去告诉你们老师，你说这可怎办？”
“哦，说得也是。”她似乎意识到这是个问题，“那好吧。姥姥跟说，你和妈妈会给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们能不能回头再讨论这件事？”说——崔太还真是想得挺远，“暂时嘛，肯定不会。即使有，也是蜂蜜上学以后事。”
“那弟弟妹妹要叫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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