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说，但是
已经打字回复
他：“开会。”
很久以前，也许没有很久——大概四五年前吧，不记得杨嫂当时在不在场，
第二天就去出差，看上去若无其事地独自活将近三个月。
这段时间非常忙，因为定下来第二年三月底启程，在那之前，手上监督着
项目有需要加快弄完，有需要移交给别人。两个月时间里，恐怕待在北京日子，加起来不到两周。某
趟回京航班上，航空管制，飞机晚点，当们开始沿着跑道滑行时，已接近午夜。机舱屏幕上播放着安全须知，国航那只胖胖熊猫在给每位乘客解释如何穿救生衣，如何给救生衣吹气，还有氧气面罩使用。
看着这只胖熊猫每个动作，前所未有认真。因为想起去年年底，跨年时候，们三个人那段短途旅行。去是苏梅岛，也是国航航班，成蜂蜜非常执着地问和崔莲，这只熊猫究竟坐在第几排。跟她说熊猫是航空公司请来拍宣传片模特，但是她理解不这个，整个航程她格外放不下这件事，以至于起飞后，和崔莲轮流带着她在狭窄机舱走道里转圈，证明熊猫并不在这趟飞机上。
空姐过来提醒，马上就要起飞，要把笔记本电脑阖上。她看着脸，像是吓跳。然后急匆匆地往后排走。总算意识到自己在哭，眼泪很平静地从眼眶滑行到下巴，用手指接下，才算看到证据。邻座上坐着跟起出差同事，她刚好转过脸，惊慌地瞪大眼睛。反正已经来不及，也懒得再去掩饰。“大熊哥你还好吧？”她似乎在犹豫该不该问。
“没事。”摇摇头，“就是这几天太累，三天只睡十个小时。”
“哦——”这位年轻人显然没有被说服，偷眼瞧瞧笔记本电脑，“等起飞以后也得看看你刚才在看那个财务报表，这家客户利润到底是有多少，能这
——感人肺腑……”
有时候当手机传送过来长串此起彼伏微信信息提示音，会想，会不会是成蜂蜜在拿着她妈妈或者苏阿姨手机，给发长串表情图。不过，没有这样时候，通常都是工作群组里有人吵起来。崔莲倒是发过次信息给：“你忙吗？”立刻回复：“没事，你说。”盯着屏幕看很久，“对方正在输入信息”，好几分钟，对方信息直还没输入完，最后“叮咚”声总算响起来，却只有简短句话，什什东西还在她家，她会发快递给。
没有再回复。
想问：你还好吗？——但是算吧，别自作多情，能有多不好呢，不过是离开而已。
倒是老杨，发好几条语音信息给，每次打算点开听老杨声音时候，都得在心里默数三下，给自己勇气。老杨通常是说：“还出差呢——什时候回家啊，过来吃饭……这到底怎回事你得好好给们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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