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人,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这好个单位,能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现在人人都眼红深圳,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们年轻,你们根本不知道什叫瞬息万变——现在说得轻巧,辞职,下海……万以后有个变化这片海没呢?谁管你们养老,谁管你们看病……”
“行不跟你说。”菜刀剁馅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应该是换妈妈拿菜刀,因为她剁馅力道没有那大。
默默地按下遥控器,直到饺子煮好上桌。外婆看起来神色如常,好像厨房里那场争执从来没有发生过。
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虽然在接下来几个星期里,妈妈单位里有几个从来没见过人来过们家找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不对劲。春天越来越深,就在柳树完全变绿某个下午,放学时候班主任叫住:“熊漠北,明天你妈妈有没有时间来学校趟?”
当然有,只是从来不会被老师叫家长,是最好学生。班主任笑笑:“你什错没犯,是要跟你妈妈商量些你保送上中学事儿。”也许是因为没有马上转身离开,班主任随即也愣片刻,又是笑:“回家吧,就是要跟你妈妈商量个很小事情,都是细节。”
次日放学以后,没有马上回家。知道妈应该正在老师办公室里,正因为如此,想晚点回去应该没什关系吧。或者说,隐约觉得生活里好像有什事情要发生——但是那个时候,其实并没有能力把所有迹象都串联起来,切都是从妈妈问“你想不想要个妹妹”开始,可是那时,连这个也不知道。跟着同学去游戏厅,们起玩会儿《街霸》,主要是他在玩儿,在旁边看着。虽然最喜欢是肯,不过那天站在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朋友和他古烈磕磕绊绊地鏖战。后来朋友输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说不然你来玩会儿,歇歇再战。可是说算吧看着就好。没有心情。
是看着街道尽头落日回家。它安静地待在地平线往上点点地方,看着慢吞吞地走过那段并不遥远路。还以为是它在陪伴,结果不过转个弯而已,天就黑,路边小摊小贩们都在亮灯。这才知道,原来是送落日回家,也许当个小孩心事重重,他就办得到这件事。
外婆刚刚切好盘午餐肉,摆在桌上,除此之外,厨房案板上只切两个西红柿。她们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灯,听见外婆声音从妈妈房间传出来,妈妈并没有关门。这次,外婆说话口吻倒是切如常。外婆说:“人家老师都说话,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师是好意,为咱们北北着想。保送这个事情,这多年都是这样,铁路局年三个名额,92厂三个名额,你乔叔叔他们单位是两个,你们设计院孩子只有个……现在如果你在单位因为这种事被处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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