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是最后
支。
方制凯把摘掉面罩，颓然地坐在沙发里。他
目光空茫地望着天花板，有种灵魂被抽干极致空虚感。
不，不对，这不是最后支。迟钝大脑突然想起他还曾分给过赵新半营养液，或许可以要回来。
倘若他处于清醒时刻，是决不会产生这种想法。送出去东西再要回来，这是最掉面子行为。但他顾不上，因为对营养液渴求已经填满他大脑。
想到这里，他径直来到赵新房间，直到看见门口两位戴面罩军官，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连面罩都忘戴，又匆匆回去取。
营养液库存有限，他还是控制不住、不加收敛地消耗着。
维持制方偌大盘子需要极大心力和精力，加上方桓死给他心理内耗，没有营养液，他在外人面前根本撑不下去。
敲开营养液瓶盖，饮而尽，在其后十分钟内，他忘却丧尸，忘却死去方桓，忘却这个监狱般地下区。
他看见自己正坐在摩天大厦最顶层，敞开窗户吹进来微微热风，夜晚城市灯火辉煌，车辆川流不息，如同流动银河。
他走到窗边，背后凭空长出双翅膀。他自从三十层跃而下，御风飞翔，如同只鹰，傲慢地俯视着整个核心区……
“你想要
营养液？”赵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在他印象里，方制凯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人，更不会小气到要回已经送出去东西。
“抱歉，那批营养液已经被们用完。”赵
那是他二三十岁时常做梦，此刻却无比真实地浮现在眼前。
耳畔风呼啸而过，身下是耀眼辉煌城市灯火，车和人都如同蚂蚁般渺小，而他却可以拜托地心引力，肆意地飞翔。
很快，营养液效果消失，他身子从空中直直坠落，眼前景观走马灯般地迅速倒退，下秒，他掉进现实泥潭，被淤泥深深拖住脚……
“呼、呼……”
沉闷防护面具里，只剩下粗重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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