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你喜欢就再给你烤。”Kevin笑嘻嘻道。
池小闲摇摇头,只道:“渴。”
这味道勾起方樾饥饿。他低声对Kevin说句谢谢,接过那根树枝。
Kevin是第次野外烤面包,虽然有些焦,但面包还保持着外壳酥脆、内里松软状态,散发着甜丝丝、暖烘烘香味。口咬下去,还有些烫。但就是这点烫,将这多天来吃惯干面包干饼干、枯燥如朽木般味觉瞬间点燃。
就在还剩最后小块时候,方樾感觉自己衣角被人轻轻扯扯。
低头看,池小闲已经醒。
大脑跟倦意做斗争,沉重眼皮好不容易撑开条缝,他用细若游丝声音道:“……给留口。”
趁着池小闲睡着,方樾倒是可以好好观察下那主动来招惹他细丝。
他轻轻捻住它,像是将个顽皮小孩儿抓包般。他捏得小心,但这丝似乎并不容易断,要比看上去有韧性得多。
那丝线末端似乎有个小触角般东西,挠痒痒似碰着他掌心。方樾将手举到朝阳明亮光辉下,看清楚那丝线——半透明,闪烁着上好绸缎般光泽,熠熠生辉,十分漂亮。
他顺着那丝往下寻,却惊异地发现,它直延伸到池小闲右手手腕,尾端没入他皮肤里,就好像是从他身体里面长出来样。
而那轻丝出现部位,是道不算陈旧伤口。显然是刚愈合没多久,伤口处有层褐色薄薄痂,痂还没退,呈现个半圆形状。
他被硬生生给香醒。
方樾、Kevin:“……”
池小闲裹紧床单,面哆嗦着好冷,面摇摇晃晃地坐起来,然后跟没骨头似瘫在方樾身上,银色头发乱蓬蓬脑袋搁在方樾肩头。
他手藏在床单里,没有要拿出来意思,只张开嘴,发出“啊”声音。
方樾捏小块面包塞进他嘴里。
方樾想起来。前两天在货车上,池小闲为让他染上自己气味,咬破手腕将自己血抹在衣服上。
他似乎隐隐猜到在水底发生什。那时他为躲避两只水底埋伏丧尸,藏身进断裂桥梁堆成处废墟里,最后因为缺氧而失去意识……
池小闲给他渡气?
跟之前包裹着他头“蚕茧”又是什关系?
忽地,他被人拍拍肩膀。扭头看去,Kevin递过来块被烤得微微有些焦黑,却散发着香气面包,被串在根细细枯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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