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色
眼眸看向
“池小闲，冷静！”方樾低吼道。
池小闲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完全被禁锢住
。手被绑住并反剪在背后，方樾跨坐在他身上，牢牢将他锁在地面上。
池小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里沁出
层薄薄雾。
接着，他下颌被人用力捏住、抬起，池小闲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液体滴滴落进他口腔里，他像是被烫到似，身子止不住地再次颤抖起来。
忽然，他感觉脸上落些滚烫液体。
他怔愣下，那液体却像是能穿透过他皮肤似，直直坠入他胸腔，汽油般轰地点燃他胸腔里那团本来快熄灭火。
火焰窜向四肢，白色细丝像是获得养分般开始疯狂生长，缠绕，凝固，成为边缘更加清晰实体……
池小闲猛地睁开眼。
这是真睁开眼，因为他看到方樾脸和熟悉车厢天花板。
来到这里？池小闲开始恍惚起来。
他想回头看眼岸边，脚却不自主地朝着更深海域走。
海水点点没过他脚踝，膝盖，大腿……直到前胸。
忽而，个浪头朝他打来，下子将他整个人困在刺骨海水里，让他连发抖力气都没有，刺骨海水仿佛锁链样牢牢绑紧他四肢。
视线里骤然只剩下片幽暗深蓝，胸腔里那最后团微热火焰也在点点熄灭。
他紧紧闭上眼睛，试图把脸撇过去。
“不要紧。”方樾用近乎哄语气安抚着他，“喝下去吧。”
“你失温，是虚脱表现，需要进食。”
……
不知过多久，池小闲状态终于平稳下来。
接着他剧烈地颤抖起来，那股浓烈腥甜几乎将狭小车厢充斥到快要爆炸。
自己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躁动，疯狂地尖叫，渴求着那个味道。
它来自方樾腕骨——红色液体沿着他手掌，不断地向
下滴落。在池小闲眼里，滴落过程像是被摁下慢速键，如同滴滴注入患者经脉里令人沉迷毒药。
他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额头青筋因为狂躁和急切而凸起，眼底也微微浮现出红色。
下沉，下沉……
他手指无力地抓向头顶那片摇晃水光，却发现自己手臂不知什
时候又变成白色。
团软绵绵，细丝般缠绕构成白色……
那白色边缘在迅速变淡，似乎在海水里能融化似。
他忍不住看向自己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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