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城盯着她背影呆愣好会儿,发觉自己从头到尾似乎都没什谢绝机会。
马车里传出晏琛痛苦哀吟,陆桓城惊,赶忙
胖婶笑眯眯,向他打招呼:“闺女,在生呐?”
语气类似于挑着饭点路过邻居家,随口问句:哎哟,在吃呐?
晏琛阅历有限,人情世故还未学通,脑中懵,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忍着剧痛点点头。
“闺女莫怕,你看这个!”
胖婶旋风般转过身,向他展示背后正抓着头巾角往嘴里塞奶娃娃,又旋风般转回来,灿烂笑道:“看见没有,胖丫头,九斤整,壮实得很,家里排行老六,大前天刚生,热活着呢。韦婶生得多,接生得更多,拽出来娃娃能绕大湖整圈,最不缺就是经验!闺女,你等会儿听婶子话,婶子叫你做什你就做什,保管吃完午饭就生个大胖小子!”
崎岖小道往那炊烟袅袅之处赶去。
行路半刻,转过几折狭径,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山野中片广阔凌波碧湖,湖上渔船徐行,岸边依山傍水搭建排高低错落吊脚楼,楼里鸡鸣狗吠,孩童打闹,派喧闹景象。
马车绕岸而行,飞快地靠近楼群。
出现在陆桓城视野中第个村民,是位扎着碎花头巾胖婶子。
晏琛疼怕,被她热情似火最后句话轻易蒙骗,当真以为马上就能解脱,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倦怠身子充满力气。
周围人声渐响,俱是闻讯而来围观香车宝马村民。
韦家婶子虎躯振,威风凛凛杀将出去,挥舞着手里条半尺长咸鱼,扯着嗓门道:“先来先到,知道不?凡事要讲个次序,这小两口运气好,找韦婶,今天就是韦家客人,孩子也得生在韦家楼里。你们看够就散吧,该喂猪食喂猪食,该扫兔屎扫兔屎,晚上记得来家吃喜蛋,就这样,都给散!”
话音刚落,那翻着白眼鱼头直指陆桓城,令旗似地用力扬:“仔儿,把你媳妇儿抱出来,咱们上楼去!”
韦婶直截当,句话指挥完毕,随手把咸鱼往晒竿上挂,砰砰砰跑上二楼。
那婶子没注意到他,还在乐颠颠地劳作,怀抱只扁竹箕,哼着歌,往晒竿上条条地挂咸鱼,身体摇来晃去,哄睡绑在背后奶娃娃。
陆桓城上前唤声“婶子”,胖婶扭头,看到个仪表堂堂、衣着光鲜年轻人站在面前,双眼顿时锃光发亮,仿佛黑泥堆里发现粒白珍珠。紧跟着又听闻他还有个俏媳妇,兴致越发高昂,风风火火就冲到马车那儿去瞧晏琛。
只瞧眼,她“嘭”地巴掌拍在车壁上,回头对陆桓城大声道:“好福气!”
晏琛当时正揉着肚子低低哀泣,猛然听到这声巨响,吓得浑身哆嗦,腹痛都散九分。然后就见帘子掀,门口挤进来具肥硕身躯,细眼,淡眉,笑容满面,活像尊包着碎花头巾弥勒佛。
这是……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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