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眼角闪过抹隐约湿意。
“桓城,只是不敢信。原以为迟早有天,会连竹子也出不来……”
陆桓城还没答话,陆霖先急,凑上去吧砸吧砸连亲晏琛好几口,在他颊上糊大片湿漉漉唾津:“不会不会!竹子爹爹,你已经康复,不用再回竹子里去。以后你和住在起,和木头爹爹住在起,再生个小妹妹,和妹妹也住在起,们每天都过得热热闹闹,保准不让你难过!”
小孩子说话奶声奶气,笨拙却努力地描绘着家人其乐
晏琛不明白:“什好?”
“身体呀!”陆霖笑盈盈地往他怀里拱,“昨天整晚,竹子爹爹都没有回去吧?”
陆桓城被孩子语点醒,“噌”地站起来,欣喜欲狂地看向晏琛。
晏琛也怔住。
他清楚地记得,他是昨日夕暮出竹,迄今已经过去足足六七个时辰,按照常理,早该支撑不住、被迫附回竹身续命。可是现在,除情事过后惯有少许酸痛之外,他居然没有感到点点灵气耗散疲累。
,显然已不能穿。
他当机立断地把裤子塞进床底,奔到衣橱那儿抓出两件干净里衣,件头也不回地隔空抛给晏琛,另件自行穿好,利落地套上外衫,又扯条帛带束腰,转眼就从赤身裸体禽兽变成衣冠楚楚禽兽。
待他穿戴齐整,回身去瞧,晏琛还抱着里衣动不动地坐在床边,两条白嫩腿紧紧并拢,耳根子红透,脸上写满难言尴尬。
陆桓城赶忙问:“阿琛,怎不穿?”
“……底下……”晏琛垂着头,羞耻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底下都流出来……”
像出海船靠岸,迁徙雁归巢,飘摇风筝收线,他灵气也在不知何时寻到处栖息之地,就这样意外地安定下来,不再迷惘无依。
晏琛有些恍惚,伸手按住胸口。
胸腔里,心脏正有力地跃动着,怦咚怦咚,节奏踏实,令人觉得心安。
陆桓城见他凝眉捂胸,状似不适,立刻紧张地飞扑过来,按着他双肩问:“阿琛,你不舒服?”
“没有,很好,真很好。”晏琛轻轻摇摇头,“也不是在硬撑,只是……”
他方才忍着断腰断腿般酸疼勉强坐起,忽而臀间热,那些在他体内留整晚浊液纷涌而出,股股争着往外流,后头顷刻就湿透。要是站起来,还不知被褥上景象会有多难堪。
陆桓城听得下腹发紧,恨不能抱起晏琛再灌回。
无奈时机不对,大清早刚刚被亲儿子捉*,实在不宜造次,他只好按下心头痒意,趁着那小崽子还没舀水回来,亲自伺候晏琛穿衣。
夫夫二人手忙脚乱地折腾阵,总算赶在陆霖回来之前收拾完残局。
大清早闹这出鸡飞狗跳,谁也没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直到陆霖爬上晏琛膝盖,左瞧瞧,右捏捏,兴奋地问:“竹子爹爹是不是已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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