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果店,只要你使用信用卡,就必须要出示ID。又有从不携带现金以及兑换当地货币恶习。在头次碰到这个问题时候就正好没带护照,在店员坚决拒绝让使用信用卡支付之后,走出门又灵机动,不甘心地回来,给对方展示手机App上酒店订单,酒店门卡,以及信用卡,然后帮他理顺这里头逻辑:“看,酒店订单和信用卡上是同个名字,而手上门卡证明住在这家酒店。手上有两样同时证明实名身份东西。这和同时具备ID和信用卡意义是样。”店员总算同意做成这笔生意。
不管鞋问题,直奔布市最著名雅典人书店。书店乃由百年前歌剧院改建,四层建筑被密集书架填满,在歌剧院灯光效果下煞是震撼,原本舞台成休憩区,曾经观众如今成舞台上员,那样子好像就是出正在轮演话剧。很快和博尔赫斯、科塔萨尔不期而遇,在阿根廷书店你想不遇到这两位都很难,在雅典人,他们两位老人家都有自己专属书架区。跌入陌生语汇海洋万劫不复。
吃是另个问题,布宜诺斯艾利斯谈不上有什美食。当抵达这座城市中心地带,放下包袱后想到第件事是,找家可以吃海鲜餐厅。然而不晓得为什,布宜诺斯艾利斯最有名是它牛排。个靠海地区酷爱吃牛排,这当然不是特例,潮汕地区也爱吃牛肉。吃海鲜、饺子、比萨,甚至吃在罗马根本不会去吃Freddo连锁冰激凌,就是拒绝去吃所有旅行指南都在推荐牛排。叼着冰激凌时候忽然想起来还应该去干点儿什——几个月前和位跳探戈朋友喝酒时,他千叮咛万嘱咐要记得去阿根廷看场探戈表演。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位跳探戈朋友,却牢牢记住他关于为什要跳探戈回答:“因为喜欢女人。”
于是踱步去市里最出名托罗尼咖啡馆,布市咖啡馆总是兼具探戈表演功能。又次和博尔赫斯不期而遇。如同布拉格罗浮咖啡馆之于卡夫卡,维也纳中央咖啡馆之于弗洛伊德、托洛茨基、茨威格,罗马古希腊咖啡厅之于司汤达、歌德、李斯特……此间咖啡馆可能是见过最不惮于展示自己和社会名流、在地文化密切关系个:角落堆放着各式文人雕塑,墙上张贴着历史上新闻剪报和摄影图片,还将博尔赫斯等人当年专座特意圈起来作为展示。不过,最让感到恍若隔世是,咖啡馆里有块空间,放置着个玻璃橱柜,里头展示前面提到这些世界各地知名咖啡馆杯具,以标明它地位和它们样,同属世界线咖啡馆。
已经非常努力地不把对这城市短暂造访变成场朝圣之旅,然而言不由衷,醉翁之意不在酒,命运不可抗拒,词语卷土重来。错过最后班地铁,只得沿着七月九日大道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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