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程延林对他说这些疤是努力活下来证明。
严拓怎就没想到呢。
这简单事实,他直都没想到。
程延林从他脖子亲到耳朵,在耳垂舔舔,像饿很久似又咬口。
他们不知何时唇齿又交缠在起,严拓搂着程延林倒在床上,浑身都被亲软。
家长连忙遮住小孩眼睛,嘴里哄着不怕不怕,侧过身不让他看到严拓。
当时严拓心里是怎想?应该什都没想,他是麻木,但严妈帮他盖上被子。
小孩哭很久都不见好,家长只能把他抱出去,严妈有些落寞地站在病床边,低头看着严拓。
严拓与她对视。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等严妈帮他穿好衣服,小孩也哄好,家长抱着他进来,坐下来跟严妈寒暄。
严拓是什时候第次感到自己身体丢人呢。
可能是跳楼后,他躺很久才醒来,那时还会有亲戚来看他,大家都听说他是因为搞同性恋才跳楼,所以很大部分人心态都是来看热闹。
因为他从小就是作为别人家小孩长大,性格乖巧,学习优越,路顺风顺水,读好大学,毕业后考好单位,每次逢年过年严妈都是家庭中最受瞩目那位,要遍遍回答其他父母自己是怎把孩子教育得如此优秀。
所以理所应当,在严拓陷入“丑闻”之后,又落得如此下场,他们虽然表面不会表现出来,内心其实是高兴。
严拓不用看他们,就能听到他们心中声音。
程延林吻总是很有侵略性,几乎要将他吞,没有丝后退可能性,严拓只能闭眼承受,嗓子发出轻微呜咽声。
他上衣被脱去,程延林半坐起来,抓住他手腕放到自己唇边。
那道疤是严拓用偷藏骨头划出来,也是他除脖子上疤痕以外最讨厌。
可现在看到程延林交织着情欲和虔诚神情,他只觉得那里似乎烫得要爆炸。
不止手腕,程延林每碰他下或亲他下,他大脑都像过电
从那天开始,严妈每次帮严拓擦身体时,不管旁边有没有人,都会把床帘拉上。
等到严拓能自己动之后,不再需要她再擦身体,可她还是习惯每天拉着床帘。
后来遇到程延林时候,严拓精神状况处于最糟糕阶段,忘却痛苦与羞耻。
所以他经常毫无遮拦地赤裸展露给程延林看,程延林也从开始诧异,到好奇,再到怜惜,但没有嫌弃或者嘲笑。
因为严拓听得到。
他们同情严妈遭遇,也心疼他伤势,更加幸灾乐祸,并且洋洋得意。
因为就算他们家孩子学习不好,工作不好,那又怎样?至少他们是正常人啊。
这些声音,是不需要耳朵听就能传达进心里。
那次严妈正在给严拓擦身体,当时他还动不,正好有亲戚从外地回来,听说他事就赶来抱着小孩赶来医院。
进病房,小孩看到满身是疤严拓,突然哇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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