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
会儿，程延林走过去，穿过单元楼站在严拓面前。
对于他
突然出现，严拓显然吓跳，眼睛圆圆瞪着，仰起头表情甚至有些惊恐。
“大半夜不上楼，在这里装鬼吓人吗？”程延林问。
严拓缓慢眨两下眼睛，似乎在确认眼前程延林是不是真人。
“没有。”他心虚地说。
他看起来不是毫无目地瞎走，程延林视线跟随着他身影，发现他在往回家方向走。
这里离他们住小区公里多，以严拓现在步程，估计需要二十分钟才能走到。
程延林本来准备让司机开车过去，让严拓上车，但刚开口他就收回话音，只让司机慢慢开，在严拓身后几米距离跟着。
司机从业多年，资历相当深，什
大风大浪没见过，但就是从未开过这难开车。
幸好现在是晚上，路上除他们以外也没别车，不然早就被其他车主按喇叭骂脏话。
于舍得接电话是吧！”电话那头传来非常,bao躁粗鲁叫喊声。
路辰转身往包厢走，刚刚脸上纯真笑容荡然无存：“有屁就放。”
“你现在在哪！”
“怎，”路辰语气相当随意，还带着几分讥讽意味，“
们杨哥是又欠*？”
电话那头人脾气非常,bao躁，立刻吐出粗话：“放你妈屁！你现在立刻发位置给，看不弄死你就完事！”
“那是在等？”程延林又问。
本来应该说不是，但严拓定定看着程延林，没有说出口。
深夜小区非常安静，多数人已经熄灯睡觉，只有零星几扇窗户里还亮着灯。
程延林背光站着，黑夜雾将他和严拓交织在起，互相能感应到对方呼吸声。
“严拓，你究竟在想什？”
直到小区，程延林才让司机把车停回地下室，自己先下车。
严拓进小区后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单元楼侧面长椅上坐下。
这个位置能清晰看到进出单元楼人，但却很难被其他人注意到。尤其现在是深夜，小区内只亮几盏路灯，严拓坐下后几乎融入进黑暗中。
程延林隔着很远距离看着严拓，如果不是路看着严拓坐过去，此时也很难发现长椅上有人。
深更半夜有家不回，而且严拓看上去并没有其他事，除偶尔低头点亮手机屏幕看时间以外，就只是静静坐着。
路辰冷笑声，伸手推开包厢门，没理会电话那头,bao跳如雷连串脏话，直接挂断电话。
程延林进包厢陪着客户喝几杯酒，剩下就任由他们自己玩，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等自己。
烟刚点着，程延林站在车旁，垂眸吐口烟，抬眼看到对面有个熟悉身影。
他低头看眼手表，已经很晚，严拓这个时候还在大马路上干什？
严拓白天应该是去面试，身上穿着正装，但因为已经过整整天，原本平整衬衫下摆微微起皱，头发也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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