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梯时候他还在想新项目事,等开着车行驶在空无人街道上后,脑海里却只剩下严拓。
生病严拓、投篮严拓、打游戏严拓、医院里严拓以及现在严拓。
密密麻麻占据他大脑,想甩都甩不出去。
把车停在车位上,从停车场上楼时候程延林在想能不能碰到邻居什,虽然他明白这个时间连流浪夜猫都睡觉,除鬼以外应该谁都遇不到。
畅通无阻地站在家门口,程延林还是觉得心中空落落,就像缺点什。
“太好。”路辰又笑起来,眼睛像小鹿样又圆又亮,“会期待。”
路辰没有待太久,喝完咖啡就说还要准备画展事,先回去。
把他送走后,程延林莫名感到疲惫,头也有些晕。
安迪进来收咖啡杯时候看他脸色不好,立马紧张起来:“程总,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程延林抬手捏捏眉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等下把这个季度资料拿进来。”
在沙发上,叫安迪送进来杯咖啡。
“没有打扰你工作吧?”路辰问。
程延林坐在对面,出于礼貌说:“没有。”
“那就好。”路辰笑起来嘴边有个小梨涡,很有亲和力,“还怕你很忙,会打扰到你。”
空气中流淌着几分尴尬,路辰拿起杯子喝口咖啡,程延林没有任何要开口意思。
关门那刻程延林回过头,这年他已经习惯对面这扇门不会再打开,被封闭在里面空间连带着将他记忆也尘封进去。
可现在严拓回来,这扇门也恢复生机,说不定哪天就在他出门或回来时候被打开。
到时候严拓会跟他打招呼吗,像昨天那样泰然自若。
他又应该怎回应,也淡淡说你好,然后就这擦肩而过,像普通邻居样?
光是这想想,就挺窒息。
安迪真很怕他猝死,到时候公司不再需要两个秘书,他和安妮岂不是就失业?
虽然程延林直以来都热爱工作到丧心病狂程度,就连半年前去工厂不小心被机器刮伤手臂,以至于流地血,也只是去医院包扎完就继续回公司工作。
但今天看起来,怎说呢,好像莫名有点脆弱。是发烧缘故吗?
程延林在办公室待到半夜,直到整栋楼就只有他这间办公室还亮着灯,不得不回去才站起身。
外面公共区域已经关灯,只有电梯口灯是常亮。程延林关办公室灯,在片黑暗中走向唯明亮地方。
但路辰不是会冷场人,放下杯子又问:“程哥,你身体已经没事吗?”
“嗯。”
“最近天气变凉,你可要多注意身体。”路辰提起自己今天来主要目,“对,半个月后要举办次画展,到时候程哥有时间来吗?”
半个月后事说不准,而且程延林对画展也不感兴趣,但毕竟不能当面驳人面子,他只能含糊说:
“如果有时间会去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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