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中程延林开几次小差,脑海里总出现严拓躲他画面。
即便早就有心理准备,这种滋味也着实不太好受。
不知道严拓还记得多少,以前事想起来没有。如果全都想起来,现在对他是什态度?
得不出答案,程延林在会议上发火,把这段时间松懈精神员工通通骂遍,最后摔笔回到办公室。
秘书室气氛紧张,安妮和安迪谁都不愿意去惹里面炸药桶,互相推脱,都想让对方
程延林扫眼:“这些不本来就你负责吗?”
“不管,”杨如东毫无形象地瘫在座椅上,“这段时间替你扛多少工作,你得还回来。”
程延林理亏,不做声。
见状杨如东变本加厉:“明天酒会你陪去。”
“不去。”
“这瓶药输着会疼,不要自己调液速哈,慢点会比较好。”
护士叮嘱完就出去。
程延林重新坐回沙发,看安妮发给他会议记录,扫几行后发现个字都没看进去。
病房中低气压直到严妈回来才被打破,她用保温桶装粥,盛出来放在严拓床头。
“小程,炒几个菜,你吃点吧。”她另外给程延林做两道菜。
“这几天可以吃些简单流食。”医生交代。
严妈把每句话每个字都记下来,然后就风般地离开病房,回家煮粥去。
程延林坐在沙发上,刚结束场线上会议,结束时候习惯性侧过头,发现严拓正在看他。
他站起身,走过去微微弯下腰。
“要喝水吗?”
“为什?”杨如东坐起来,“你那小秘书不都醒吗?”
程延林语气淡淡:“得去医院。”
“程总,杨总,”安妮在外面轻敲下门,“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程延林站起身,用手整理衣服下摆,垂着眼眸问杨如东个不沾边问题:“你之前般都怎还愿?”
屁股下座椅转半圈,杨如东说:“吃素。”
程延林食之无味,吃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眼病床上同样没胃口严拓,对严妈说:“去趟公司。”
“哦,好好好,这几天麻烦你,耽误你工作。”严妈冲程延林不好意思地笑。
“没有。”
程延林拿上外套离开医院,关门时听到严妈小声劝严拓再喝点粥,严拓没应声。
刚到办公室,杨如东就闻着味来,拿着沓文件扔到程延林桌上,崩溃地说:“你可算回来,看这些玩意看得眼睛都要花。”
严拓瘦很多,皮肤白得几近透明,能清晰看到里面青紫色血管。他似乎在理解程延林说话,过几秒才缓慢摇头。
程延林见严拓脖上纱布边缘胶布翘起来,伸出手要重新贴上,但还没碰到,严拓就皱眉偏头躲下。
手停在半空,程延林怔住,定定看着严拓。
这时护士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瓶:“该换液哦。”
程延林让到旁,看护士娴熟地拔掉空瓶子,再将新药瓶挂上去,拨动几下滚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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