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她头枕在枕头上,那张脸闪着白光,就像个漂白骷髅头。
“伊丽莎白。”格尔达对她耳语道,“伊丽莎白。真很抱歉。”她努力回想起伊丽莎白教给她那些祷告词,可种无法摆脱恐惧感牢牢地控制住她,她点也想不起那些神圣话来。她救不她亲爱姐姐。“亲爱姐姐啊[6]。”
凯瑟琳睁开眼,突然吸口气。格尔达紧紧握住她手,轻抚着她那光滑手掌。“凯瑟琳。啊,凯瑟琳。你必须留下来。你必须让帮帮你。”对凯瑟琳爱以及对救赎渴望在她胸中燃烧起来,就像股酸液样灼伤她,“求你。求你。求你。”她把头靠在凯瑟琳肩膀上,闭上眼。她把她这辈子祈祷都用在妹妹身上。这次,她要尽力拯救凯瑟琳。
约翰尼站起来,伸手拿件衬衫穿上,仿佛在展示自己权威似:“妻子和打算继续赶路,回西点去。”
格尔达抬头看看他。她听到火车拉响汽笛,这是在警告她,她得抓紧时间。“求你,让帮帮你吧。”她吻吻凯瑟琳正发着烧额头,“马上给你穿上干衣服,你再试着喝点什。你能听见说话吗,凯瑟琳?”凯瑟琳咳嗽起来,格尔达扶她坐正,好让她能够喘口气。她能听到凯瑟琳正在拼命地用自己满是黏液肺呼吸。
检票员找到格尔达时候,她正在整理她妹妹周围干净床单。进门时候,那人用块布捂住自己脸。
“下车,马上下车。”他声音虽然很大,但似乎不够自信。格尔达抬头看着他,感到很惊恐,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他出现在她面前,也不是他本事比她更大,而是因为他显而易见恐惧。她起身时候,他往后退退,生怕她裙子碰到他。她把自己头发从她心爱妹妹脸上拨开。“上帝与你同在,亲爱妹妹。”她不假思索地将凯瑟琳那些汗湿衣服收拾到起,抱在胸前,下火车。
她怎可能知道呢?他们生活在这个偏僻小镇东边小农场里,与世隔绝,怎可能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段可怕历史呢?若是格尔达知道这种恶魔似流感有多厉害,她会抛弃重病之中凯瑟琳,任由她自生自灭吗?她那天在火车上所作所为有没有救她妹妹命呢?到底是什,让这样种如潮水般袭来疾病变得如此致命,如此恶毒呢?出现在堪萨斯平原上那个恶魔,化身为世界从未见过种致命病毒,利用家人间爱、姐妹间爱,将毁灭魔爪伸向更远地方。不到三个月时间里,世界各地将会有数以百万计人死于这种疾病。全世界都在关注场人和人自相残杀可怕战争,与此同时,死神却悄悄溜到战场后方,溜进那些人家中,夺走他们家人性命。
[1]漏斗车是种铁路货运车辆,在车体底部开有卸货口,用于运输并能自卸大宗货物,如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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