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无赖，伯克先生。你自己也知道这
点，是吧？”
他傻里傻气又彬彬有礼地鞠
躬，然后严肃地回答道：“谢谢你，小鸟夫人。你真是太客气。”
“对，你有没有在上个礼拜
《拥护者报》上看见
名字？”他把她剩下邮件——两张明信片、封信，还有份她没太看清楚东西，好像是某种广告——递给她。这样东西用邮件寄送似乎有些奇怪。她伸手去拿那沓邮件，而他却把邮件收到胸前。她差点为拿到邮件不自主地往前迈步，但她及时地止住向前步伐，只是等在那里。
“呀，小鸟夫人，希望有天自己能娶到像你这样女人。”他笑笑，把邮件递给她，“嗯，你看到没？觉得自己出名，告诉，说你看到。”
“没看到，”格尔达边说，边由衷地感到抱歉，“还没空读这个礼拜报纸呢。你也知道，现在是做蔬菜罐头时候，西红柿、豆子、甜菜，好吧，似乎整个菜园子里蔬菜下子熟，都可以做罐头。”她很惊讶，自己居然口气列出好几种蔬菜，接着，她咬咬嘴唇，继续说起她那些
查尔斯·伯克轻松地跳下运送邮件亮蓝色马车，走到信箱旁砂石小路上。他依然比格尔达高出将近头。虽然她告诫自己她不要这
做，但她还是注意到，他那双眼睛就像他驾驶马车车漆样蓝，就像黎明时分晴朗无云天空。
“猜，你来这儿是想看看你妹妹有没有给你写信吧？”他胸前抱着沓邮件，双眼睛闪烁着邪恶光芒，看样子，似乎知道些她不知道事。
“当然，伯克先生。”她微微笑，把头歪向边（天哪，她是从哪里学会卖弄风情？），“正在努力劝她，希望她在下个月度完蜜月回家途中能顺道来斯图尔特看看。”
“他们打算去黄石公园看看风景，对吗？‘多想看看那里间歇泉和野生动物啊！’”
“哎呀，也是呢！——伯克先生！你是怎知道妹妹打算去黄石公园？”她双手叉腰，说道，“你直在偷看邮件吗？”
查尔斯大笑起来，用邮件轻轻地敲打着胸口。“小鸟夫人，为什呢——你怎能这想呢？可是个正人君子呢。”他将张明信片递给她。
“只看过明信片而已。”他冲她眨眨眼，等着她读凯瑟琳写给她明信片。
“‘多想看看那里间歇泉和野生动物啊！’伯克先生，你不仅看明信片，你还把她原话当成你自己话！”
“只是借用下嘛。”他用手指轻轻地敲敲格尔达手中明信片，“看到吧。把借来话还回去。点损失也没有嘛。”
格尔达笑笑。在这里，在这条小路尽头，她觉得自己变得轻盈些，仿佛不仅胎动让她呼吸起来更加容易，甚至连空气本身也让她浮起来。她生活中已经很少有这种自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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