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你可以忍住。
宋昀然默默为自己鼓劲，再
抬头，目光掠过前面两排乘客
脑袋，看见
挂在高处车载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个户外节目。
几个漂亮叔叔
“哥哥，你家车好大啊。”他羡慕地说。
秦恪淡定回道：“也还好。”
“就是人有点多。”
宋昀然眼中满是好奇，四处打量公交车上乘客，“为什
他们不换有座位车呀，是不喜欢坐着吗？”
话音未落，过道里站着几名乘客就齐刷刷看过来。
宋昀然又摇头：“不能告诉其他人。”
说完就可怜巴巴地叹口气，“
还是回去吧。”
五岁零十个月智商，终于让宋昀然在此刻意识到，离家出走并解决不问题。
他站起来，向秦恪道声再见，然后转身又准备从围墙缝隙里钻回去。
秦恪看着他小小背影，突然叫住他：“你想不想见爸爸妈妈？”
原来宋昀然遇到变态保姆是在这个时期。
“啊，不该说出来。”
宋昀然捏紧拳头，懊恼极，“告诉别人话，就变不回好孩子。哥哥，你帮保密好吗？”
秦恪静默几秒，才缓声开口：“好。”
宋昀然松口气，稚嫩脸上扬起抹笑意。
恪心情瞬时沉下去，冬天室外到处都透着风，吹进脖子里像冰刃刮过皮肤，带着浸骨寒意。
他垂下眼眸，视线余光扫到宋昀然脚上那双室内拖鞋。
“怎没换鞋就跑出来？”他问。
宋昀然咬下嘴唇，才说：“不能穿那双鞋，跑远它会啾啾啾。”
大概是指类似于定位警报东西。
秦恪：“……你先别说话。”
否则以六岁武力值，真很难保护你。
宋昀然乖乖地“哦”声。
他其实不喜欢这辆大得过分车，太吵，椅子太硬，更不如他平时坐车暖和。
可想到很快就能跟爸爸妈妈见面，心里喜悦就冲刷他不适。
“可以吗？！”
宋昀然迅速转过头来，“但是去宁东好远，要坐车才能到。”
“没事，也有车。”秦恪弯腰解鞋带，“太冷，你穿鞋走。”
?
半小时后，宋昀然坐在座位上，晃晃稍大球鞋，又用它去碰下秦恪穿着室内拖鞋脚背。
好像在他小脑瓜里，只要面前这个初次见面“小学生”哥哥能帮他守住秘密，就不算违反保姆制定条约。
秦恪却根本笑不出来：“你不想回家，是不希望见到那个‘她’？”
宋昀然点点头。
“……要陪你去找老师？”
秦恪有些无奈，他如今被禁锢在六岁小孩身体里，只能寻求大人帮助。
秦恪想想，又问：“为什想离家出走？”
这问，宋昀然嘴角立刻耷拉下去。
他揪下几片叶子，点点把它们扯碎，团在手心里紧紧握住。
过半晌，才委屈地说：“她说是坏孩子。”
秦恪微微怔，很快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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