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心想，唐助理肯定不想听见你这样叫那些屋顶。
但他嘴上却什
都没说，按照老板
要求，重新拍
几张，打算等会儿让小宋总自己选。
这次，宋昀然满意。
他挑出两张构图与色调都最好看，想想又滑动屏幕往前翻：“对，刚才那张傻笑要删掉。”
秦恪忽然开口：“别删。”
那些屋顶两侧各有扇细边窗户，中间有根笔直烟囱，而屋檐下方边缘不知名黑色涂料呈条直线，组合在起，还真有几分像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不苟言笑唐助理。
宋昀然乐坏，掏出手机：“快、快帮
拍下来，要发给唐助理看。”
秦恪配合地打开拍照界面，将取景框对准前方：“怎拍？”
“把和屋顶都拍进去。”宋昀然竖起两根手指，笑得格外欢快。
秦恪被他笑容所感染，也低声笑下。
他是随口说，还是其实直在暗中观察？
他观察时候是抱着怎样心情？期待叫他起玩，还是哀怨不和他坐块儿？
不对，在意这些干嘛，宋昀然想，不过就是在同辆大巴车上分开坐而已，又没干什坏事，秦恪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患得患失。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呢，培养儿子成为个人格独立人，难道不是父亲应尽责任吗？
想通这层，宋昀然总算重振旗鼓，他突然指向窗外房屋：“快看那个屋顶！”
你看呢？”秦恪放下剧本，看着他问，“宋总，能不能给个机会？”
宋昀然愣住，他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秦恪此刻眼睛，比以往更加好看。
好像漆黑双眸被光晕渲染出深情意味，眼尾眉梢都带点勾人意思，故意想把他抓住似。
“那你坐过来吧。”
宋昀然再次换到靠窗座位，同时不忘强调，“这可是你主动要求。”
他按下拍摄键，去不幸地发现相机自动把焦点对在宋昀然脸上，窗外成片房屋全部变成虚化背景。
宋昀然把脑袋凑过去，不满道：“你把拍得好傻啊！”
“你本来就笑得不太聪明。”秦恪平静地回道。
宋昀然无力反驳，他揉揉脸颊，拿出前?专业演员水平，重新调整好笑容：“那就再来张，把自动对焦关掉吧，唐助理才是重点。”
“……”
秦恪望过去：“嗯？有什特别吗？”
“它长得好像唐助理啊！”
宋昀然仿佛瞬间发现新大陆，“咦，这个也很像。”
秦恪：“？”
他仔细观察原野里风格相似屋顶，几秒后似乎明白小宋总脑回路。
秦恪点点头，过来与他并肩看雪。
银装素裹世界如同幅长长画卷，随着车辆前进速度，在眼前徐徐展开。
可前后不过两三分钟间隔，宋昀然再看，却感觉这雪景也没那漂亮。
他疑惑地颤颤睫毛，不自觉地思考起秦恪刚才发言。
秦恪为什知道想跟他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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