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想，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在《红白喜事》
片场，他应该在看见宋昀然进入道具间第
时间就把人拦住。
“干嘛又不说话
。”
宋昀然等得不耐烦，催促道，“难道你被
故事所打动，正在悄悄含泪握拳？”
秦恪缓慢睁眼，借着窗外朦胧月光，将手落在宋昀然发顶。
修长手指带着安慰力量，轻轻拍拍他头。
回首往事，宋昀然自己都感觉荒唐到好笑，“保姆说就是因为不乖，所以爸爸妈妈才不愿意回家，她是在培养胆量，让变成勇敢好孩子，所以绝对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否则就再也变不回好孩子。”
那样生活持续大半年。
直到有天，小宋昀然再也受不，哭着偷偷给妈妈打电话，说他已经很努力做个好孩子。
白婉宁再追问之下，才从儿子委屈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事实真相。
宁东资深高管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头回看见优雅体面白董，挂掉电话后，在会议室里当众摔碎部手机。
他做两辈子成年男人，有些事稍加思索就能想通。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和秦恪之间居然会闹出这种意外。
就挺尴尬。
为缓解这阵漫长尴尬，宋昀然决定转移话题：“你知道为什
怕鬼吗？”
“嗯？”
“……宋昀然。”
秦恪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声音莫名有些低哑，冷冷地浸在黑暗中，像从口幽深井里传出，“你是个傻子吧。”
怎还骂人呢？
宋昀然愣，正要愤怒反驳，就感觉禁锢在脖颈上方力量消失。
秦恪沉默地背过身去，似乎还离远些。
还
宋昀然总结道：“当天下午爸妈就赶回来。具体怎处理也不知道，反正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保姆。”
秦恪沉默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上世看着宋昀然领奖画面。
那时他觉得宋昀然站在台上，笑起来脸颊有个酒窝，眼里还有数不尽星辰，像个无忧无虑小王子。
可直至如今他才知晓，原来小王子也遇见过坏女巫。
刚才不该让宋昀然进杂物间。
“跟你说过吧，小时候爸妈工作太忙回不家，他们就请三个保姆来照顾。”
“然后呢？”秦恪果然被转移注意力。
宋昀然说：“其中照顾睡觉那个保姆是个变态。小朋友不是都要听睡前故事吗，她就每天给讲鬼故事，不想听，她就说‘只有做亏心事坏孩子才怕鬼’。”
秦恪皱眉：“你没告诉其他人？”
“那会儿太小，大人说什就信什。”
他呼吸比平时重几分，凌乱地落在耳侧，听不出具体情绪，但又像带点躁动火气。
宋昀然好像懂，可他宁愿自己没懂。
静会儿，秦恪起身去卫生间洗把脸。
回来时身上带层寒意，语气也恢复正常：“不好意思。”
倒也不必道歉，宋昀然尴尬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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