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信以为真，与好友约定三月份开春后再见。
窗外已经开始放烟花，餐厅里闻涛招呼孩子们吃饺子。
说完道别
话，许念先
步挂上
电话。
他独自坐在椅子中，开始幻想国内热闹新年，仿佛那些欢声笑语就在耳边，想着想着，又开始感觉心悸。
他扶着桌角起身，想要去床上，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
事后许芸被闻钰带去书房看动画片，闻舒趁此机会与许念聊几句。
许念向好友由衷道谢。
闻舒皱着眉头副不耐烦表情，告诉他再这
见外自己明天就要给小姑娘减伙食费。
许念在另头笑说你少给她吃点吧，胖得脸都圆，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些。
闻舒不以为意，揶揄他知足吧，女孩比男孩好不知多少倍，闻钰随他爹，成天跟个闷葫芦样，只有许芸每天可可爱爱没心没肺，有她在家才算有点人气。
今年春节许芸是在闻钰家里过。
父女俩第次分别，许芸直将许念送上飞机，才允许自己躲在闻舒怀里哭。
闻舒哪里会安慰人，如同抱着块烫手山芋，僵硬无措模样看着比许芸好不多少。
闻钰上前将许芸拉到自己怀里，拍着对方背低声安慰，副少年老成模样。
除夕夜许念收到女儿视频电话，小姑娘胖些，扎着两个活泼可爱羊角辫给自己拜年，看起来被照料得不错。
耳鸣声铺天盖地，心率不断飙升，整个人不受控制砸在地毯上，窒息先于疼痛而来，让他不得不大口大口拼命喘息。
很快房门被撞开，有人将他紧紧抱住，然后应该是说些什，但许念根本听不到。
他像个快要溺死人，死死抓在对方胸口衣服上，十指骨节凸出，脖颈上青筋,bao起，强烈绝望几乎要将他吞没。
持续不知多久，大概是十五分钟，或者半个小时，身体抽搐才慢慢停止，像是潮水褪去后遗留在沙滩上贝壳，疼痛消退后，悲观情绪点点浮现。
幸好许念已经没挣扎力气，仿佛被汗水洗
许念听着听着也露出笑容，他实在太想念许芸，都快忘女儿在自己怀里撒娇时样子。
“你那边怎样？”闻舒岔开话题。
许念道：“还算顺利，三月底第个疗程结束就可以回国。”
闻舒面露担忧：“会不会太快？”
许念看起来很轻松，“这里环境好，没压力，快点不是正常？”
父女俩聊会儿，都是些生活学习上琐事，结束前许芸委屈巴巴问，“爸爸，你什时候回来呀？”
许念同样被思念之苦折磨，无奈只能笑着安慰：“你乖乖听话，等到春天来时，爸爸就会回来。”
到底还是小孩子，许芸个没憋住，“哇”就哭出来，“那太久！
好想你啊爸爸······”
闻钰听到声音立刻推开书房门，跟着闻涛和闻舒也跑过来。
三个大男人轮番哄小姑娘开心，这让电话另头那个当爹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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