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许念手贴在自己额头上,用力握着,五脏六腑都因这句话被拉扯得生疼。
他用颤抖声音哀求,“没有什是比你重要,阿念,没有。”
许念不说话,沉默注视着天花板,胸口闷闷,他觉得这样不上不下自己很憋屈。
三天后许念出院,陆文州独自回趟祖宅。
喊几位叔伯,将自己手里房契和地契都交出来,直言要独立门户。
许念点点头,他并不是个称职父亲,可能让他继续活下来牵挂就只有许芸。
陆文州坐在床边为他压针眼,温暖干燥大手将冰冷指尖点点焐热。
“瑞士那边已经联系好,周后们就走,治疗期是半年,公司你不用担心,可以两边跑,如果你不信任,也可以找别人。”
许念思维有些迟缓,话音落地后三四秒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不需要你做决定。”
陆文州表现得极为耐心,如同对待个喜怒无常婴儿,重新握住许念手,语气小心翼翼:“只要半年,很快就会过去,芸芸不是直想出国?你就当是带她去旅行好不好?”
代完所有事宜,闻舒将陆文州送出门,临别前叮嘱对方,“他情绪不稳,做出什都有可能,你如果不能接受就趁早别开始,不要对他造成二次伤害,真陆文州,从你过去做那些烂事来说,对你点信心都没有。”
陆文州闻言,只是极轻回答,“不会。”
他会将他从泥沼里拉出来,如果实在做不到,那就陪他起沉下去-
许念躺在病床上,睁开眼就见片雪白天花板。
短暂茫然过后,耳边传来关切询问,“是不是不舒服?”
当初说是分家,实际上还是分家不分户,这次不样,他将从自己爷爷那里继承来东西都拿出来,所表达意思很明确——他不再是这个宗族人,以后家谱上也不必写自己名字。
众人不解,明明前阵还看他气势汹汹去找许念,以为是有什光复门楣苗头,谁料这还不到年,居然彻底没戏?
在场长辈众多,个接个劝,陆文州是铁心要走,神仙来都没用。
幸而分户需要走手续复杂,众人天真以为
怎可能呢?
许念觉得荒唐。
治疗旦开始,他连自己都顾不上,还有什精力去照料许芸?
“你是不是以为把支走,文斌事就可以解决?”许念表现出尖锐对抗情绪。
陆文州先是怔,继而喉头发紧,想要解释什,却发现此刻切话语都是苍白。
如同鸵鸟,出于逃避,许念飞快用手臂遮住眼睛,片刻后有人为他轻轻拿下,“阿念,难受就哭出来。”
男人企图用笑容令他安心,强扯开嘴角却让许念觉得更加不知所措。
“孩子呢?”他不得不转移话题。
陆文州回答:“有点感冒,在闻舒那里。”
昨夜上课时许芸发起高烧,老师联系不到大人,是闻钰将小姑娘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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