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拉门声,他下意识望过去,被入目大捧鲜花惊下。
收起财报,他帮许念将花接进来,问:“你要去扫墓?”
许念坐到后排,被男人话弄得哭笑不得,“你见过大晚上去扫墓啊?”
陆文州大概猜到这花用途,酸不溜丢打趣:“都觉得丢人,咱两过去那多生日节日,你什时候见过送你白花?”
许念没搭理,他正给男孩回消息,告诉对方自己有事耽误,让男孩稍等会儿。
陆文州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审视对方,眉梢挑,“他怎逼?是拿刀架在您脖子上?还是绑您孙子?”
文斌父亲没料到他会这说,张着口憋半天,憋得脸都红,才用力拍下桌子,“他就是没把们当成家人!”
“嗯,”陆文州看似肯定点点头,继而咧嘴笑,“您猜文斌扬言要告万兴时,有没有把阿念当成过家人?”
他都记得,许念这些年在这个家受过丁点儿委屈他全部放在心里,从被文斌文强欺负,到家里长辈们冷嘲热讽。
他是当家,很多事不能说在明面上,但在背后,他都为他找回来。
,除去原有几家势头不错企业,其余关关,合并合并,虽不曾公开声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铁心不打算再养闲人。
如此雷厉且不讲情面,令不少靠着陆氏吃半辈子福利老员工怨声载道。
他们不敢找许念,就找到陆文州这个当哥头上。
陆文州倒也不曾拒绝,坐在柄小叶紫檀官帽椅里,热情招待每位访客。
“哪有办法?”他连连摇头,尾音拖得老长,“现在连都得听他喽!”
陆文州等半天等到半句话,就从后视镜撇去眼,见许念正低着头,显示屏光亮将他唇边那抹淡
他从未像他以为那样熟视无睹,只有那个傻傻笨蛋才会直觉得自己舍得将他抛弃-
下班前,卢秀秀将定好花交给老板,九十九朵白玫瑰,就连她这个直热衷浪漫“少女”都觉得有点儿过。
许念乍见之下也皱皱眉,本就是个没什情调人,过去和陆文州在起时全凭对方带节奏,他是被动方,只负责享受惊喜,从不创造惊喜。
大约是不太好意思,许念在下班后又多等半个小时,估摸着人都走差不多,才鬼鬼祟祟坐独立电梯下楼。
陆文州正在车里看自己公司财报,他在几月前投家新媒体,作为第二股东,他有很多事情要忙。
话说得无奈,嘴上却带着自豪笑,难说是个什心思。
大家伙儿见他摆明是要弃众人于不顾,纷纷搬出旧账,什你是当家,要给大家做主,什老爷子临终前说过,以后家里都要依仗你啦!
陆文州耐心听他们说完,起身道:“就问句话,既然你们现在对他都不满意,那当初又为什要把股份交出去?”
“他逼们啊!”文斌父亲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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