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老练秘书立刻明白老板意图,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没意外话,明早五点前他们就可以到达下个城市,运气好还能在机场吃个早饭。
确认完机票,陆文州靠在后座闭着眼睛打盹,冷不丁被口袋里手机吵醒。
是老刘,问他们怎没回酒店?
陆文州说计划有变,又询问许念那边是否安全登机。
老刘来不及解释,急切道,“您等等,给送个人过去。”
他清楚知道,这就是两人间最好结局,作为兄长,自己该为对方感到高兴。
是啊,他本该高兴,如果他们从未有过那样段晦暗难明关系。
百瑞作为陆氏供货商之,已有多年合作,两家公司上至最高掌权者下至普通员工,彼此间来往密切。
也就是在两年前,百瑞老总还邀请过陆文州同赴欧洲参观旅行,那次许念也在,作为家属身份随行。
也是由此,陆文州才选择将其放在拜访名单第位,希望这位多年“故交”可以放宽欠款期限,让陆氏有足够时间筹集资金。
通往临市高速公路,秘书将未来周行程汇报完毕,等大概两三分钟都未得到回应,回头看,发现她老板正盯着车窗外绿化带出神。
这可不多见。
秘书不得不再次提醒,“百瑞张总说今晚有事,大概会晚些到,询问们否要改日再约?”
“不用,就今天。”陆文州扫过她眼,眉宇间有些不耐烦,这让秘书产生种是自己办事不利负罪感。
实际上,这切都是她错觉。
天气预报显示夜里将有百分之九十概率降雪,想必是今年最后场春雪。
夜里十点半,车子停在服务区稍作休息,眨眼功夫,玻璃上已经覆层薄薄雪花,车厢内暖风开得足,秘书和司机撑不住已经开始打盹。
陆文州等得困乏,正准备下车抽根烟,转眼就见朦胧夜色中驶过辆黑色轿车。
车牌号熟悉,
奈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对方早已知晓陆氏困境,索性当起缩头乌龟,仅由秘书代为出面。
面容姣好女人对于陆文州提议表现得十分为难,手太极打得出神入化,来来回回就句话,“张总忙,您话会如数转达。”
如此出师不利,回酒店路上整个车厢都压抑到极点。
秘书忙着汇总余下企业名单,陆文州盯着道路两旁霓虹,张脸半明半暗,看不出是个什神情。
片刻后,他向司机吩咐:“去机场。”
究其缘由,大概就是失恋男人最可怕,更何况还是事业爱情全部失利双重打击。
话说完,陆文州低头看眼腕表——六点刻,这个时间人应该已经走。
那架巨大白色鸟儿将会载着自己爱人跨越山海,奔赴向代表着自由国度,在那里,会有真正家人等待他。
在没有自己余生里,他定会过得无比幸福。
想到此,陆文州只觉得胸中像是缺处,空荡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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