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调整姿势跪好,他转头看向窗外。
天光大亮,只麻雀落在阳台大理石台面,啄着株盛放白山茶。
那是他妻子最喜欢花,准确说,是最喜欢颜色花。
六十岁人,因保养得当,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天生副少女心,却在背负诸多苦难后,仍有种柔韧天真。
方振是后来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那些“不幸”,以及她那偏执且疯狂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才颤抖着拨通男人电话。
对方声音沙哑,带着倦意,还有心情调情,“想?”
“你在哪。”许念不跟他废话。
陆文州在另头笑下,“鸿门817。”
之后应该还说什,许念没听,直接挂断,跑去停车场开车。
“加上妈妈统共四个。”
四个人,两男两女。
许念大脑中有什闪而过,赶在进电梯前向对方追问:“那个女股东与吴总私交如何?”
“还不错。”对方在说完这话下秒也反映过来,咬牙切齿怒骂,“方振真他妈是个狗东西!”
“什狗东西,他就不是个东西!”
然转折。
江城岳华集团老总亲自出手,将她那正处在水深火热中丈夫给捞回来。
然而这是有代价。
法治社会无人敢光明正大使用特权,作为给民意交代,他们将个名不见经传年轻男人推出来。
彦鹤被带走时许念还在家里尚不知情,是卢秀秀打电话,哭着告诉他,“老板,彦小鸟被人抓走!”
冬日凌晨,天地苍茫,车窗上凝结层雪白冰晶,许念将暖风开到最大,接着烘热时间,咬着手指在脑海里将整件事情做简短复盘。
赶到鸿门时天已经亮大半,他连停车时间都没有,将钥匙丢给保安,大步流星向电梯口走去。
鸿门八层是VIP客房,统共也就三间,很好找。
陆文州听到铃声去开门,见到来人咧嘴笑,话都没说半句,迎头挨对方记响亮耳光-
朦胧中方振感觉自己身体猛地向前倾下,他反应很快,几乎是在要摔倒前刻伸手撑住地面。
许念感觉阵晕眩,手臂撑在电梯门上做几个深呼吸,“现在出门,你那边暂时不要冒头,不,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说可怜点儿,然后······”
然后什呢?
许念迟疑,理智上他现在最该做就是销毁证据全身而退。
但内心总有种预感,事情没这简单。
为验证猜想,他独自回公司,将自己锁在办公室中加班到深夜。
犹如当头棒,许念怀里爆米花撒地,火速掏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另边先他步收到消息,语气沉闷,“没想到妈妈对他会这看中。”
仅仅是看中这简单?
许念裹着件长到脚踝黑色羽绒服,站在电梯前拼命摁开关,急得脑门热汗,“当时资料你每页都看过?”
“都看过。”
“岳华股东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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