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兴许是母子连心,许昕也反握住他,问道:“你没在外面乱搞吧?”
许念就差给他妈跪下认错,硬挤出张笑脸道:“妈,哪儿有这个条件啊。”
许昕本正经给他打预防针,“文州那里管不着,但你是儿子,哪怕就是死,也要在天上盯着你,你要是敢搞什乱七八糟事,小心半夜去教训你!”
许念被她逗乐,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她知道,她都知道,对于自己时日无多,她早有准备。
十月底,闻涛公司因资不抵债
许念鼻头酸,有些话,到死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这些年他已经做能做切,为陆家,为陆文州,说是当牛做马都不为过,纵是天大“恩情”也该还完。
母子俩依偎在起,各自想着心事。
电视里在放档狗血连续剧,正播到小三横刀夺爱,穿着原配睡衣跟男主人偷欢。
许昕见状十分不屑,数落道:“你看看,现在宣扬都是些什三观?小三都能骑到原配头上撒野,这下去人要坏!”
日落时分,许念坐在床前削梨,个没留神割伤手指。
就听许昕在耳旁抱怨,“说不吃不吃你非要弄,这下好吧?”说罢催促护工赶紧去护士站要个创可贴。
晚步伤口都得愈合。
“妈,不用。”
许念觉得小题大做,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被他妈巴掌打掉,“脏不脏啊?怎什都往嘴里放!”说着从身旁抽张抽纸为儿子包扎好。
许念安慰她,“就是个电视剧,您别太较真。”
“是以小见大,”许昕哼道:“医院三教九流可多着呢,你别以为天天只会在这里躺着,隔壁房住着就是个给人当小三,才三十岁就是宫颈癌晚期,想雇个看护都得打电话问男人,哎哟,可怜呀!”
许念问:“她没父母?”
“有啊,但是哪儿敢告诉啊,”许昕目中满是惋惜:“听人说,这个病女人自己是很少得,都是男在外面乱搞,你想啊,男都包小三,那就肯定不止个啊,什小四小五小六,可脏死!她爹妈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养大孩子在外面给人糟蹋,还染身病,只怕要心痛死!”
许念听得头皮发麻,不自觉握紧许昕手。
许念抿着嘴冲她笑,二十好几人,还在向妈妈撒娇,头轻轻枕在许昕肩膀,心里暖洋洋,“妈,今年过完年就请两天假,带你去南边走走好不好?就咱俩。”
许昕感动于他孝心,却又敏锐觉察出不对劲,抓着儿子手问,“怎?跟文州吵架?”
许念垂着眼睑摇头,“没有,跟他有什好吵。”
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人,想吵架都没机会。
许昕拍着他手背,感叹,“你啊,别觉得自己现在长大,有能耐,用不着文州就不跟人家亲近,兄弟之间还是要互相帮扶,何况文州帮们那多,你得知道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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