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奔波几乎耗尽
闻舒所有精力体力，此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疲惫如海啸般袭来。
他没有搭理闻钰，自己蹲在地上，听着耳边号丧似
路上闻钰看样子及比闻舒还紧张，小脑袋直盯着窗外，兴致恹恹，并不像个与母亲分别许久后再次见面孩子。
直到下车，二人站在大门前等待批准，闻钰才拽拽闻舒衣角，忐忑问：“小叔叔，你不会不高兴吧？”
闻舒确不高兴，任谁见杀亲仇人也不可能笑出来。
“你想多。”他向闻钰道。
闻钰敏锐察觉到他心情不好，用力拉着闻舒手就要离开，“
不看妈妈，小叔叔，们走。”
“来后第二天就都招，买凶杀人，同伙是名受害者曾经司机，她很聪明，没有亲自动手，们是从她最近境外转账记录里发现问题。”
名公安将笔录交给闻舒，之前已经有人同他领导打过招呼，要尽量满足这位受害者家属需求。
闻舒仔细看过其中每个字，那些犯罪陈述仿佛柄柄锋利刀子，划在他心上，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所以财杀？”闻舒含着泪抬起头。
警察摇首，“也是情杀，据那名司机说，方琳与他曾发生过性关系，而他愿意为方琳效力，也是因为对方许诺事后两人可以去国外结婚。”
自己样？
那种无可挽回愤怒，那种对于亲人受到伤害无奈。
不，对比眼下方琳父母，兴许自己罪更重。
毕竟，他是最直接施害者。
可是这样罪大恶极他，居然厚着脸皮活下来。
闻舒烦躁得没有半点耐心，将他把甩开，“你能不能别任性？不是你要来看吗！”
闻钰都快哭，还是坚持要走。
闻舒像是头倔驴，直挺挺站在大门看都不看他，“不走，你爱走自己走！”
闻钰终于忍不住，哇声哭出来，抱着他大腿边抹泪边道：“小叔叔不要生气，不见妈妈，不见！”
有站岗警察向这边望，想必是将他当成欺负小孩坏人。
这个女人······
闻舒更加不明白闻涛看上她什
。
临行前闻舒想起闻钰请求，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带他起去探望方琳。
毕竟不出意外，这就是母子最后次见面。
关押死刑犯监狱在郊区，距离林安有个半小时车程。
“不要你们赔罪，”良久，闻舒盯着二人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如果你们真想要替方琳忏悔，就永远记住这件事，好好活着，然后再也不要出现在面前。”
话说完，他没有等待回答，径自走向保姆车。
包括沈青在内，车里所有人都没有问他是否已经解决，他们只是同情望着这个疲惫年轻人，听闻舒用种很虚弱口气道：“睡会儿，到喊。”
然后他真闭上眼睛，将那些很快就要溢出眼眶泪水憋回去。
——闻涛，这样做，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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