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瞬间闻舒就知道自己闯祸,可他已经习惯让别人去收拾烂摊子,即便知道苏瑜是无辜,也依旧选择逃离。
然而这次,苏瑜没惯着他,将闻舒把拽住,他态度强硬地问:“你说这话是什意思?”
闻舒想甩开,发现根本甩不掉,于是就用更加恶劣语气试图让对方放弃:“就是字面上意思,你喜欢让恶心。”
这话不亚于是在伤口上撒盐,苏瑜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哆嗦着嘴唇呢喃,“帮你那多,帮你抄笔记,帮你选课题,帮你······”
“谢谢你,”闻舒打断,居高临下望着他,“不过没有求你帮吧?这些不都是你自愿?”
用闻舒话就是,“读大学那几年是这辈子过得自在日子。”
苏瑜像块包容性极强海绵,无论闻舒脾气臭成什样,他都会照单全收,并且在第二天继续笑脸相迎。
久而久之闻舒也对他有特殊依赖,不是与闻涛那种,而是真正弟弟对于哥哥依赖。
这种亦兄亦友关系直持续到苏瑜研究生毕业。
毕业前个周,他把闻舒约到教学楼天台上,买很大束玫瑰表白。
瞬间,闻舒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东西套住,喉咙紧得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潜意识里他依然有些惧怕自己这个哥哥,说不上来为什,可其实还有种可能,那不是怕,是发自心底愧疚。
闻家对他有养育之恩,即便父母如今视他如眼中钉,他依然会为他们养老送终,可是对于这个男人,他欠得太多,大概辈子都还不清。
闻涛救过他两次命。
次是在二十七年前冬夜,九岁闻涛在医院门口花坛里发现个被冻得浑身发紫婴儿。
苏瑜脸色瞬间苍白,目光中浮现出不可置信,“你这人怎
苏瑜将自己姿态放得无限低,并保证即便闻舒不答应,他们也可以照旧做朋友。
那天风很大,闻舒在苏瑜单膝跪地后,既没有逃开,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脱口而出三个字,“好恶心。”
在感情方面闻舒就像个懵懂无知孩子,闻涛带来伤害让他在还没学会如何接受年纪,早早便承受“爱”所带来巨大创伤。
他打心眼里厌恶这种感情,不论是来自他人,还是自身产生,旦发现都会下意识去逃避。
加之恶劣性格,说出来话就有些不知轻重。
很奇怪,那婴儿明明已经连哭力气都没有,闻涛还是从积雪中发现他。
后来闻舒听家里保姆阿姨说,“那天你哥抱着你,谁来拉都不撒手,就好像除他自己,其他人都会害你样。”
第二次是在八年前,闻舒在大学结识位脾气很好学长,苏瑜。
苏瑜家中有亲戚在闻家医院上班,由此受闻家父母委托,要他多照顾照顾这位娇生惯养小少爷。
恰好那段时间闻涛刚进医院,有很多工作要忙,就没怎顾得上自己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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