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正午,店门口前大排长龙,都是上班族。
修排队时,个貌似大学生年轻女人回头看他,皱起眉头。那种仿佛看到脏东西似眼神让修感到恼火。他瞥向便当店玻璃窗,玻璃窗映出身穿工作服自己。头发和工作服都被水泥粉尘染得片雪白,难怪女人会表现出那种态度。
修忽然觉得不安,环顾四周。
因为这里是早稻田,便当店前马路上许多貌似大学生年轻人正鱼贯往来着。也许是流学府出身缘故,个个看起来相貌聪颖,衣着也时尚高雅。有些人与朋友们起谈笑,也有情侣亲昵地手挽着手。
他们与自己年纪相仿,境遇为何有天壤之别?
别人事姑且不论,修连自己在追求什样富足都不太清楚。当接待者时,他觉得只要有钱赚就好,但开始打零工以后,比起奢侈,他更渴望安定。
修想抬头挺胸地活下去,但给别人添那些麻烦总让他良心不安。他觉得最好向笃志和同事们赔罪,也应该好好把钱还给小茜,但要是到店里露脸,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他也没办法下子筹出百万元。
那天以后,小茜天天打电话或发短信来,修觉得心烦,把她电话设成拒接。连自己都觉得这做很过分,但想想现在生活,他实在无能为力。
简言之,他只是依据当时情况,提出对自己最有利说法罢。他冠冕堂皇地对顺矢说什“们也有责任”,实际上却过着不负责任生活。想到这里,修越发觉得自己没用,忧郁极。
修怀着种种不安,过着表面上平静每天。劳力活除让饭菜和酒变得美味,还让精神压力减少许多。打零工作业员,也就是杂工,在工地上身份是最低微,总是被监工和师傅们呼来唤去,成天因为点小事被骂得狗血淋头。
短短半年之前,修虽然念是三流大学
不过,因为几乎每天都会换工地,所以不管被骂得多惨也都只有当下而已。只要甘心处在最底层,就不会感到特别不满,与当接待者时喝酒还必须看客人和同事脸色比起来健康多。
这天工地是早稻田座正在兴建大楼,工作内容是凿削水泥。
凿削水泥是非常耗体力苦工。因为水泥粉尘会四处飞散,护目镜与口罩绝不可少。师傅会先用机器大略处理过,杂工再以凿子与铁锤修整细节。修做当然是后者,早就被关在大楼地下,不停凿削水泥。因为是费劲差事,刚到工地报到时修觉得郁闷极。不过,这次工头人很好,时不时就让他休息,倒是让人感激。
这天据说厨房负责人休息,公司不提供便当,牛岛说会把便当钱还他们,要他们自行解决午餐。到午休时间,修正盘算着要去哪里吃饭时,工头从钱包里掏出万元钞票,要他去帮大家买便当和饮料。他问师傅们要吃什便当,工头给他张便条,说:“你那份也起买吧!”
修开心极,拿着便条前往工地旁便当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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