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点点头,她便说:“发纸巾很麻烦吧?全部给吧!”
“全部?整个箱子吗?”
“对啊!不必担心,不会跟别人说。”
老太婆那干燥僵硬脸扭曲起来。因为全是皱纹,看不出表情,好像在笑。修瞬间动摇,但他不能作弊。
“对不起,可以给你包,可是不能全部给你。”
“今天早点休息吧!”轻部用上司看部下眼神说。
修好几次想开口却苦于无机会,就这样到体检当天。
体检下午才开始,所以修照常去做兼职,但因为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没吃饭,身体有些虚弱无力。
明天就要住院,今天是最后天上班。
“因为有些私事,做完今天就要辞职,这突然不好意思。”
,也不可以喝酒。”
想到又要体检,修觉得麻烦死,但住院之后每天都得接受检查吧!等那个男人话说完,修正准备挂上电话时——
“啊,还有,”那个男人说,“这次协助费是天两万元。”
天两万,住院十天就是二十万。虽然这个金额租不起房子,但只要有这笔钱,就可以脱离现在生活。
修是在做兼职结束路上接到临床试验所电话。
“没关系啦,没关系啦
修边发纸巾,边思考着辞职时要怎说。如果突然辞职,毛利也不会有好脸色吧!或是今天照常回去,然后打电话辞职。
“其实突然生病,明天就得住院……”
住院不是谎言,他觉得这是好主意,但万被问起是哪家医院就麻烦,所以只要说身体不适就好。
可能是胡思乱想缘故,眼看下班时间将近,纸巾却还剩下大堆。他想加快速度,却因为肚子饿使不出力气。在最后刻剩下堆纸巾,就像是要辞职所以偷懒似,修不喜欢这样,但他今天不想麻烦轻部帮忙。
修强忍饥饿,拼命递出纸巾,只见个老太婆骑着脚踏车过来。老太婆在修面前下脚踏车,用下巴指指还剩下半纸巾纸箱说:“那是你吗?”
“太棒!”他毫不顾忌路人目光,欢天喜地起来。
临床试验兼职确定后,发纸巾工作让修越发觉得难熬。除工作乏味与身体疲劳,他对工资也越来越不满。很快,他只要躺着就能赚进二十万元,而现在在冷天里像根棒子般戳着,整天下来只能领到五千四百元,太不划算。而且每天中午都得陪轻部吃饭。个人话,吃什都行,但轻部极端偏食,只吃汉堡、咖喱和牛丼。
话虽如此,因为有这份兼职,他才能脱离窘境,所以就好好努力到最后吧!修这鼓励自己,勉强做完工作。然而,随着日子过去,他开始为要何时开口辞职而担心。他不怕告诉毛利,问题是轻部。
“阿修很有天分,可以成为这行专家。”
轻部之前都只喊他“喂”,却在不知不觉间改口叫他“阿修”。他好像认定修会永远干发纸巾这行,最近修没拜托他,他也会主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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