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香打电话来时,修好想告诉她自己现在状况,可是随便说出口,不但会让晴香担心,还可能让她以为自己在向她讨钱。
“明天面试加油哟!”晴香以开朗声音说。
“嗯,会加油。”
“有预感,这次工作定会顺利。”
“是吗?希望如此。”
“不想打官司,只是希望房租能再宽限阵子。”
“这件事既然转到部门来,现在就不是可以讨价还价时候。想拜托你——时枝先生,就只有最迟在明天下午前搬走,以及尽快付清上个月和这个月房租,以上这两点。”
修想要反驳,但除从井尻那里现学现卖,他没有任何法律知识,就连《租地租屋法》他都不太清楚。修眼睛朝上瞪着荒木:“如果不搬走会怎样?”
“虽然不想动粗,但只能强制迁离。明天上午还会过来,在那之前请把东西收拾好。”
“可也没有别地方可以去啊!”
把赶出去——”
荒木抬手制止修说下去:“们基于方便,使用‘租赁’这个字眼,但准确地说,这并不是租赁契约。”
“什意思?”
“你知道们这里是会员制吧,搬进来时候要加入会员,也缴过年费,对吧?”
“怎吗?”
修随口应和着,挂电话。想到面试事,他就越发忧
“不付房租人都这说。可是只要走出去,总是有地方去。”
荒木冷冷地说完便转身离去。
上午干劲消失无踪,修情绪瞬间跌落谷底。照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被赶出住处,要想不被赶出去,只能在荒木明天来以前设法弄到钱,但不管怎想,他都不可能筹到这笔钱。看样子只能收拾东西滚蛋。修看着刚打扫完房间,不舍情绪顿时涌上来。
尽管横竖都要被赶走,他还是想赖到最后刻。荒木说强制迁离可能只是吓唬人,会在电视上播广告宣传房屋中介公司对付区区个年轻人,有可能如此赶尽杀绝吗?如果他继续耍赖,对方或许会让步吧!到这步田地还如此乐观,修对自己哭笑不得,但他确实连打包力气也没有。
修什都没做,就这样到晚上。
“们只是提供房间给会员,并不适用《租地租屋法》,所以才不需要押金、礼金,还附空调、微波炉、洗衣机等设备。如果是正式租赁契约,就不能附这些设备。也就是说,这里房客是没有租屋权。”
“租屋权是什意思?实际上不就住在这里吗?”
“你好像还是不懂,那简单说明下。虽然你住在这里是事实,但根据们契约,这就跟你住饭店没什两样。你知道住饭店不付钱会有什后果吧?”
“可是你现在才告诉是这种契约——”
“不是现在才说,开始契约书上就写得明明白白。”荒木从怀里掏出契约书,指着背面犹如芝麻粒般密密麻麻文字说,“有什话可以上法院说,不过,你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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