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远晃晃屏幕,直起身来:“那明天下午见?”
“啊?别,别挂啊!”颂然提高音量,焦急地央求道,“再陪聊会儿吧,想再看看你,好不好?”
“当然好。”
贺致远笑得宠溺温柔,重新靠回廊柱上。
于是这顿庆功宴,贺致远除最开始筷子荞麦冷面和口三文鱼籽刺身,别什都没吃到。他那群下属体谅上司,把菜单上每种食物都点遍,打包成盒,塞满天妇罗和炸猪排,送给这个“饿死也要陪老婆”好男人当宵夜。
过去,发丝稍微垂落下来,显得比之前要慵懒放松不少。衬衣是标准不出错淡蓝色,领带已经摘掉,领扣也未系,袖口卷到小臂处,整个人几乎与让颂然见钟情样子高度吻合。
颂然看着他,表情痴痴愣愣——和舞台上、画像里完全不样,这是私底下活生生,目光里只容纳他个人男神。
贺致远微笑着问:“有实感吗?”
“……”
颂然摇摇头。
更没有。
贺致远被他逗笑,捋捋散落在额前头发,说:“这样吧,明早七点飞机,只要不延误,北京时间点就能落地。今天实感不够没关系,等明天见到,抱抱,亲亲,管够。”
颂然眨不眨地看着他,结巴着说:“那,那去……去机场接你。”
“机场离市中心那远,不麻烦你,还得先回趟公司,处理些事情。”贺致远说,“走半个月,又要再休半个月假,底下那帮人估计连筋都懒松,必须拎起来狠抽顿。争取尽快整肃完,四点钟幼儿园门口见,怎样?”
他是坛高纯度烈酒,颂然醉得太深,什都由他安排,乖顺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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