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然想
想，说：“要右边
。”
布布嘻嘻哈哈阵笑：“右边是小，左边是大，哥哥运气太差啦，再猜次！”
颂然于是改口：“那要左边。”
“猜对啦，给你！”布布欢悦地说，“哥哥吃大，布布吃小，这样才对嘛。”
接着贺致远就听到
咔嚓咔嚓啃苹果声音，起先模糊，后来清晰许多，仿佛是故意凑到听筒前，向他炫耀这个苹果有多
脆爽甘甜。
贺致远：“你喜欢吃螃蟹？”
“嗯。”
这话倒是真，颂然口味特别，喜欢所有带壳海鲜。
贺致远便问：“喜欢哪种，大闸蟹还是帝王蟹？”
“都不是，就是普通梭子蟹。”颂然说，“大闸蟹油膏太足，挺腻溜，
不怎喜欢吃。”
Day0521:28
布布画完彩色兔子，大功告成，满意地吹吹画纸，把儿童手机交给颂然，自己跑去卫生间洗手。布兜兜看到御座轮空，秒也不耽搁，庞大身躯飞快挤进颂然怀里，蜷成只热烘烘大毛团子。
“贺，贺先生。”颂然对着手机，第个字就开始结巴，“你睡得好吗？”
贺致远拉开窗帘，早晨阳光倾洒进来，庭院里大片切割整齐草坪与灌木，花开得正盛，只觅食松鼠沿着篱笆跑过，半途停下，回头张望他方向。
他心情极佳：“睡得特别好，你呢？”
“拔拔，你听到吗？”布布乐悠悠地说，“和哥哥在吃苹果，你不在家，没得吃！”
几天不见，还学会嘲讽。
贺致远颇觉好笑，颂然也乐得不行，伸手戳戳布布小腮帮：“不许欺负爸爸。”
“喔。”
布布点点头，又啃大口苹果，小屁股扭扭，
反正也不怎有机会吃到。
每到秋蟹上市，那动辄百元斤价牌能把颂然吓退十步。他个月入三四千小画师，能吃饱饭已经很不容易，螃蟹什……最多也就过个眼瘾。
贺致远却记下他喜好，提议说：“合生汇新开家吃螃蟹地方，等回来，找天带你去吃。”
“啊？”颂然受宠若惊，“不行不行，怎能让你破费呢，多不好意思啊。”
贺致远不介意为他破费，何况餐千余元螃蟹宴也实在称不上破费，三两句就把这事敲定下来，没给颂然第二次拒绝机会。他正准备问颂然还有什喜好，电话那头响起啪嗒啪嗒拖鞋踩地声，然后是布布娇软嗓音：“哥哥，洗两个苹果，个大，个小，你要左边还是右边？”
颂然搓搓猫耳朵：“……也特别好。”
就是做梦时候出点小状况，梦到你。虽然只有模糊背影，不过……不过光看背影就够让人吃不消。
颂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心却痒得厉害，喉结不自觉上下动，发出清晰唾液吞咽声。贺致远听见，低低笑：“看来是梦到大餐？”
“呃，梦到螃……螃蟹。”
颂然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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