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颂然忍俊不禁，伸手捏
捏他
鼻子：“你不怕布
“嗯，会。”颂然点点头，“布布是小孩子，小孩子有特权，可以撒娇，可以不乖。爸爸这
爱你，只要听到你心里话，
定会想办法满足你。”
布布“腾”地坐起来，双眼闪闪发亮：“真哟？”
颂然微笑：“真哟。”
布布歪头琢磨片刻：“那……
要爸爸下班以后多陪陪。”
“好。”
颂然又问：“那，外头姐姐在想什，你猜得到吗？”
布布继续摇摇头。
颂然于是循循善诱道：“如果布布想知道，应该怎办呢？”
布布咬着手指头想会儿，第三次摇摇头。
颂然笑，他把布布手指从嘴里拽出来，轻轻握于掌心，说：“布布，你应该开口问们。你问，们就会回答。们回答，你不就知道？”
滚动条急剧由长缩短。这本是贺致远最关心内容，但现在，他连眼都没看，直接切入监控画面，选择OmniVision。
全景视野。
8012B卧室内，小Q冰蓝色指示灯缓缓暗下，又缓缓亮起，完成次温柔明暗交替。顶端摄像头开启，高速视频流通过无线网络，将监控画面环形投影在四堵白墙上。
转眼间，贺致远客厅变成万公里之遥卧室，前方两米就是孩子床，床上坐着大小，正依偎在块儿，说着悄悄话。
布布哭红鼻子和眼睛，紧紧窝在颂然怀中，像只惊魂未定小兔子，而颂然用五指拢住他小手，低头看他，眼神分外温柔——画面色调与比例都很真实，仿佛只要上前几步，就可以张开双臂拥抱这两个人。
“还要跟爸爸起搭小车！”
“好。”
“睡前……睡前要听爸爸讲故事！”
“好。”
“还要养只猫猫！”
布布挠挠头皮，有点不好意思：“对喔。”
“所以，哥哥要告诉你，藏在心里话只有说出来，才能被人听见。布布猜不到别人在想什，别人也样，也猜不到布布在想什，比方说，爸爸就猜不到布布有多委屈。”颂然望着孩子眼睛，真诚地说，“爸爸不是不爱你，只是工作太忙，偶尔会听不到你心里声音，其实呢，他比谁都更想解你。布布，你得帮帮爸爸，主动把你心里话告诉他，这样，你不会受委屈，爸爸也能知道你在想什。”
颂然语调有种治愈魔法，像窗缝里漏进来线阳光，淡淡，暖暖，让人安心。
贺致远注视着他，胸腔阵发热。
布布犹疑地问：“只要告诉爸爸，爸爸就会陪吗？”
贺致远站在客厅里，专注地望着他们。
颂然声音不再局限于失真手机听筒，改从立体环绕音响里传出来：“布布，哥哥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布布点头：“好呀。”
颂然问：“哥哥现在在想什，你猜得到吗？”
布布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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