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戚玉在骗人，更知道戚玉可能是因为自己而难过，或者说是因为过去
自己而难过。
戚玉垂下眼睛，躲开陈鹤轩视线，举起手就要拿衣袖擦脸。
“
来。”陈鹤轩拦住他，手忙脚乱地拿
陈鹤轩温柔声音将戚玉从痛苦回忆里拉
出来：
“若是觉得无聊话，可以去柜子上拿书看。”
戚玉“嗯”
声，觉得这切好像都是幻觉。
师兄怎
会愿意靠近他，和他说话？
陈鹤轩发现戚玉过分沉默，停下笔转头看向戚玉，却发现那人脸上落下两行泪。
师兄和前后左右所有人都能说话，只有他安静沉默地坐在边。
有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绞尽脑汁想出个不错话题，刚开口唤师兄声，师兄就转头去做别事。
每次听到师兄和别人说话声音，那永远不会属于他笑声，永远不会落在他身上视线，都让戚玉感到痛苦绝望。
可他又不得不庆幸，只有自己坐在师兄旁边，才能听到师兄声音。
自那次以后，戚玉再也不敢靠近陈鹤轩，他知道，师兄不喜欢自己靠近。
者为主，后者也不能少。
修院主要是教习如何修炼、法术，以及炼丹、炼器、炼阵；书院则负责教习文字和史学、山海学、万兽学等。
修院学堂并不固定，每次都要去不同地方修业。书院通常是在固定学堂授业，有不同斋、堂、阁。
书院每隔段时间就会进行检测，将会考察各课学习情况，再进行排名。每次排名后，排在前面就可以自己选择修业时座位。
戚玉记得有次检测，师兄是榜首，他排在师兄后位。那时师兄还没有体会到他可怕，就自己随便选个最后座位。
“怎哭？”
陈鹤轩心口开始灼痛。
“没什，眼睛进沙子。”戚玉摇摇头。
可现在既没有风，更没有沙子，又是哪来沙子进眼？
陈鹤轩嗓子有些难受，像是被石头卡住样。
也就是从那时起，戚玉喜欢从主动热烈变得含蓄而胆小。
他再也不会，在路上遇到师兄时候主动上前打招呼，也不会每次去食堂都坐在离师兄近地方。
他保持着距离，生怕自己爱惊扰另个人。
戚玉痛苦，却又克制不住自己感情。
星洲门切都会让他回想到过去事情。那些求而不得愁苦将会再次占领他心房。这也就是戚玉为什不想回到星洲门原因。
戚玉第二个选座位，他眼馋师兄旁边位置很久，哪怕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师兄讨厌，也怀着期待地选师兄旁边座位。
两个书几之间只隔条窄小过道。
戚玉记得那时他还未向师兄告白，但是他清楚师兄早就察觉到他心意。
戚玉傻乎乎地以为，坐在师兄旁边就能和师兄打好关系、更进步。
可是他想错，那段时间里，他们除平日客套问好以外，根本就没有说过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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