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会疼?
戚玉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他感觉自己胸口似乎早就破个大洞,冷风直直穿过这个越来越大洞。
戚玉知道,总有天,这个洞会彻底把他吞噬掉。
他也会疼啊。
只是疼多,好像就习惯。
那日他们在长廊下赏雪,他抱着戚玉,戚玉抱着酒壶,他们边就着月色,边看着飞扬雪花。
他至今也能记起怀里人好不容易被他捂热体温,和沾着水光黏黏糊糊索吻唇。
戚玉声音依旧在陈鹤轩耳边响着:
“那夜们在雪夜里缠绵悱恻,醒来后便发现你不在,光着脚去找你,却发现你在和别人谋划如何杀死……”
陈鹤轩按住戚玉肩膀手不由得紧,他心也跟着紧,似乎疼得要跳出胸腔。
哪怕很多记忆都消失,陈鹤轩也能在记忆深处找到些关于第七年记忆碎片。
他想不通,知道真相戚玉,是如何能继续对他笑、朝他撒娇、和他亲吻拥抱。
会不会是在他入睡以后,边看着他脸,边躺在他身边蜷缩起来默默流泪。
若非戚玉亲自承认,陈鹤轩根本无法将记忆里那张张涌现着爱意与喜悦脸和任何负面情绪联系在起。
傻子……怎会有这傻傻子?
人,也是在背后谋划如何杀死他人。
死次,戚玉本以为自己已经忘那种痛,毕竟在第七年他早已习惯这种痛,毕竟他以为没有什痛会比被刺四十九下更痛苦,
可是当真再翻出这些记忆碎片,他心更痛,比被刺四十九剑还要痛。
眼见着戚玉又要往后退,陈鹤轩连忙按住他肩膀。
现在陈鹤轩心里片混乱,他口不择言地问:“那你为什不阻止?”
这是个雪夜,陈鹤轩杀死戚玉也是在个雪夜。
也就是说,在这两个雪夜之间那年里,戚玉直装作什都没有发生过,骗过陈鹤轩。
是多狠人,才能做到这狠事。
陈鹤轩紧紧攥住戚玉肩膀,眼睛有些泛红,忍不住失声问:
“戚玉……你不会疼吗?”
陈鹤轩感觉自己心被只无形手揪成团。
陈鹤轩也听见自己声音是格外地沙哑:
“你是那年什时候知道?”
戚玉皱着鼻子想想,轻描淡写地道,“是们第次起赏雪那天呀……”
陈鹤轩也记起那天。
戚玉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抿抿苍白唇闷闷道:“阻止你……然后你又变成那副冰冷冷样子吗?”
“见过你爱样子,又怎能再接受你不爱?”
“哪怕是骗,也希望你能再骗久点。”
陈鹤轩彻底愣住,他不理解戚玉在说什,他也不理解戚玉到底怎想。
怎会有这固执人,明明知道是欺骗,也知道欺骗结果是死亡,也要继续纵容别人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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