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粒浮尘就可以,活着真好痛苦啊。”
“当时怎说,现在也还是那个答案。”
被戚玉说,神使也想起那段不算很遥远记忆。
刚刚发现爱人企图杀死自己、濒临绝望、脆弱青年,在知道自己计划后,很是勉强地勾起个笑,说:“好。”
“可是你现在不爱他,”神使金色兽瞳里浮现出疑惑,“天地万物那美,你可以去看看啊,你还可以遇见更多人。”
似乎意识到什,神使说:“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活着?”
神使坐在院中石凳上,眼里流露出丝果然如此神情,问:“怎,不爱?”
戚玉在他对面凳子上坐下,“嗯”声,拿起他刚热好杯酒便喝。
“那你答应事情,还做吗?”神使笑着问,侧头打量着戚玉。
戚玉很少喝酒,被呛得眼圈发红,他笑着说:“答应你事情,会做好。”
“都不爱你也愿意做?”神使兴致勃勃地问。
结局,也只是在伤心难过失望时候期待过这个结局,没想到却成真。
反而是他直期盼结局,再也实现不。
戚玉坐在床上,视线从陈鹤轩脸上慢慢划过。
以前他每次看师兄时候,都会很心动,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感觉。
再回去看以前那些觉得甜蜜或是苦涩记忆,只觉得隔着层浓雾。
“嗯,”戚玉勾起唇角,慢慢地道,“对来说,活着真很难啊。”
神使疑惑地看着他,问:“为什?”
“次次被抛弃,去做些没有意义事情,为些没有必要事情争来争去,到头来也还是场空,”戚玉叹口气,道,“你看,追师兄那多年,什都没得到。”
“当人、还是当魔都很累啊。”
许是终于放下心里大石头,戚玉今晚话很多,他若有所思地说:
戚玉举起酒杯对着半空月亮,道:“在他行加冠礼那天,给他祝词是愿他所求皆可得,那是最真挚祝愿。”
“既然他想求大道,那便助他登上大道。”
“因为这也是曾经愿望。”
“哪怕,要以你魂飞魄散为代价,你也不怕吗?”神使收起笑容,认真地问。
戚玉侧脸看他眼,疑惑地道:“这个问题你不是最开始就问过吗?”
原来自己曾经……那那热烈地爱过个人吗?
戚玉轻轻地从陈鹤轩额头、眉心、鼻子划过,最后停在他唇珠上。
他俯下身轻轻地在陈鹤轩唇珠上亲下。
接着,戚玉给陈鹤轩盖好被子,起身下床,眼神再也没有在陈鹤轩身上停留瞬。
他走出房门,迎面便是风雪,可是他已经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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