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审视着那灰乎乎
团，团均匀、毫无特色堆积物，看起来仿佛具有黏性，无数肉球菌生活其中。它们在干什
？突然想。
“它们在干什？”问。
“很好问题。最可能答案是什也不干，繁衍，延续生命。生命是没有目，它只是存在。”
“不，它们定在做些什。”看着巴罗西迪尼阿，“既然它们能够把人类驱赶到南极洲，既然它们能和其他动物和平共处，那它们定有某种目，它们定在做些
罗西迪尼阿笑
，“确是个科学家，不过相信冥冥中有神秘力量支配宇宙。湿婆正好是这种信仰个体现，这很符合印度人身份。”
点点头，突然想起自然派，那个带有宗教意味动物保护组织，在他们圣书里头，正写着：毁灭，然后才有创造。问：“你是自然派教徒？”
巴罗西迪尼阿微笑着不回答。
沉默会儿，巴罗西迪尼阿突然告诉，沙门将军只解计划部分，使用核弹对埃博头脑进行攻击是空中楼阁。
“埃博肉球菌在许多地方聚集成群。如果用个比喻，它们就像原始神经节，而不是个大脑，虽然丝毫不怀疑它们会形成个强力大脑，然而，那个大脑尺度就是整个地球，简单核攻击根本不能损伤它们。更何况肉球菌是细菌，即便没有头脑，它们也能够生存下去。也许没有这个头脑，只会更糟糕。”巴罗西迪尼阿冷静地说，“这样情势只有很少人知道，整个南极洲只有六个人，包括。”
最初，埃博肉球菌是场生物灾难，它们杀死几乎所有动植物，繁殖出数以亿亿计后代；两个星期后，它们停止对植物攻击；又过三天，它们仅仅袭击脊椎动物；再后来，它们只袭击哺乳动物。
巴罗西迪尼阿向出示些图片。看见大群大群野牛在草原上游荡，不远处个孤零零破败小屋显示出这原来是个农场；葱郁森林边，几头灰熊在小溪里捉鱼，条鱼跃出水面，熊巴掌正挥舞过去；群狒狒占领城市，它们在废墟中寻找人类残留食物和任何能引起它们注意玩意儿，只狒狒戴着串钻石项链，两米外是具变成白骨人类尸体……最后照片印象尤其深刻，群狮子在夕阳下休憩，雄狮高昂着头，正对着镜头张开血盆大口，它们身后，是座灰色、丘陵状小山。
“这是无人侦察机拍摄照片。地球已经复苏，眼下埃博肉球菌只对人类进行攻击。它们已经在全球安顿下来，和其他所有生物和平共处，只把人类像囚徒样困在南极洲。”
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些小东西毫无疑问获得某种意识，它们能够把人类和其他动物区别开，这是种高级智能。们又落到后边。
“看到这些灰色小山吗？这就是埃博肉球菌聚集体。现在几乎世界每个角落都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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