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本姑娘
？”
“哈哈，原来您患
乡愁。有！”
炎净
行还是要走。出胡同时，黑暗里响起声“救
”
哀求。车夫说今晚上妓院出事，是几个日本军官点名日本姑娘陪酒跳舞，聚两小时，开门人竟死。妓院惯例，如有女子死亡，便剥光衣服装垃圾箱，清晨由垃圾工处理。
妓院签约妓女时有不负责后事条款，剥光衣服是防止垃圾工剥死者衣服卖钱。那声哀号该是闹鬼，等声停再走。
炎净行下车，打开垃圾箱盖子，见个十六七岁女子两臂护胸蹲在里面。炎净行：“你活着？”女子点头。
＊＊＊
复盘结束后，离开对局室，炎净行未参加裁判团集体晚餐，说想个人去长春城内走走。走不到小时，天黑下，又走半小时，有辆黄包车追上他。
车夫：“老先生，您这走着不累呀，去哪儿送您。两角钱，远近都是这价。”竟是日语。
炎净行：“……不知道该去哪儿。”
车夫：“跟走吧，知道日本人去哪儿。”
能救众生。”
“不相信自己，就相信真言吧，此品有‘满足切真言’，你靠着它完成念想。大日如来真言就是满足切真言，阿鍐（完）览唅欠（坎）。”
广泽之柱双手合十：“这是学会第五种法术，定可以管用。”
“切修法，皆是比喻。《大日经》第七品悉地成就品，表示最有效真言，是自心。将第品如实知自心，变个花样又讲遍。”
广泽之柱关切：“又讲遍，是否多说些？直截当知心，让人无从把握。”
炎净行：“没有致命伤？”
女子站起，躯干展在外，用手刮掉几块黏着垃圾，又背身站几秒，重新蹲下。确无伤痕。
女子言
“你知道？”
“错不。”
二十分钟后，黄包车入所民宅。是座二层洋楼，约十二间房，窗玻璃外罩八瓣莲花图铁格，是日本人喜欢样式。
车夫敲门跟房主说两句，兴奋跑下台阶：“老大哥呀，您好运气，这里晚上出档事，客人们都走，否则还怕您排不上号呢！”
炎净行已明白是所妓院，掏出元钱，不用找，叫车夫送自己走。车夫为他惋惜：“这姑娘品相繁多，本地人外，还有朝鲜、马来西亚、越南、菲律宾、琉球、俄罗斯……”
“直截当，还要多说什？唯多说，是让你坐着时，不要仰头，免得脖子血液不通畅。坐久，真相如铜镜映影、水现山色般自然呈现——如此直截当。”
广泽之柱：“但是……”
龙椅上伪满洲皇帝发话：“嘿！都听懂。那位棋士，不要再烦俞上泉。”
广泽之柱叹息。
裁判席上亦有声叹，是炎净行。三十年前被赶下本音坊之位，入高野山明王院求学密宗，苦修后仍此心不宁，转去人迹罕至海岛隐居，三十年持诵真言亿七千万遍、火供累计烧掉四顷林木，仍未知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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