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长袖蚕丝长裙,露出两边锁骨和颈脖,还有对白皙嫩足。
脚尖还有些湿湿
邓离惊魂甫定,痛定思痛,以后再也不会让小朋友离她方圆五米之外,太吓人,令人心惊动魄。
开车时,她额头上还冒着冷汗,汗珠像是在玻璃上氤氲层水珠,心有余悸。
宋迟穗坐在副驾驶,时不时透过装饰镜,去看那后座位上白茶花灯。
那盏灯,是买给她吗?
她捏着膝盖上那层薄薄裙绸,时楞神。
“吓死,不是说好原地等?”
心里颗石头落下,邓离与她交颈,脸颊不小心蹭到她微凉颈窝,就顺着替她暖暖:“怎个人跑这来。”
宋迟穗呼吸急促,声音脆弱:“你、松开、点。”
快被揉死。
邓离松手,举着灯笼在她脸上看来看去:“有没有遇到什危险,有没有出事?”
穗样貌出众,即使只在众店家门口晃而过,都会被人记住,加之她本身坐着轮椅,自带特征,邓离很快来到市场末尾。
在找到宋迟穗那五分钟时间里,她想象过切可能,会不会有人直跟踪她们,然后把宋迟穗绑走、伤害,或者是遇到变态,那种慕残心里缺陷之人,把她带走,抑或者她越想越自责,提着灯笼手不住发抖。
她拐进安静巷道,皮鞋落在尚未装修清水泥地上,响声回荡巷子中,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她执着白茶花灯笼,对着无尽幽暗照。
远处,闪过片银质铁器,灯光将扶手照银光刺眼。
回到家后,宋迟穗先去洗澡,邓离则把山茶花灯绑在床头柜前,这样来看,灯就像是吊在宋迟穗睡觉枕头旁。
她知道小朋友是个嘴硬心软,言行不人,这盏灯不能明着说送,只能以悄悄形式,出现在她视野,久而久之,宋迟穗就会认为是她呢。
她抚摸着山茶花瓣,花叶逼真,摸上去新鲜而坚韧,闻起来还有股清香。
和宋迟穗有点相似。
整理好白山茶灯,宋迟穗已从浴室出来。
灯下照人,人更美三分,只是宋迟穗眼神十分幽怨:“好意思责问,都是你先丢下。”
她心里还愤懑着,正要控诉她,是什事情值得她丢下她跑之。转眼,宋迟穗眼神落在白山茶灯上。
那盏灯就那转啊转,转动得邓离眼神炯炯、眉清目秀。
这个架终究是没闹起来。
回家路上,两人不约而同保持着沉默。
宋迟穗抱着手臂,将头埋进臂弯里,长长墨发顺着小腿垂落地。听闻前方脚步声,她缓缓抬头,顺着幽暗长廊望去,远处人影高挑巨大,手执着盏灯,闯入她黑暗。
“小穗。”
声音划破宁静,邓离确认是她,快步朝她冲来。
她回神,只见邓离已经半跪在她面前,右臂张开,将她搂紧。
她力气大,且不知道轻重,浑重呼吸在她耳边萦绕,隔着厚厚衣衫,她仿若听见对方撞击过来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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