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之间,耳边传来很轻很近声音,就像是杵着她耳朵般,声音似蚕丝绵柔。
“在想什。”
宋迟穗下意识摸向戒指。
作者有话说:
宋迟穗:管他是谁,先扎为上。
唯有宋迟穗目不斜视,不关心周围发生什。
她收回视线,从宋迟穗坐立对角线,绕圈,没走几步,停下看看学生作业,好半天,终于绕到宋迟穗身后。
她停下来。
学生当中,宋迟穗有让人驻足气场,表面弱小,却并不依人,她像湖中舟,绝世而独立。
简秋雨站在她旁侧,看着她画作。
声从走廊上传来。
没会儿,简秋雨站在门口,朝着画室看去。
就算阳光不撒在她身上,就算她穿最普通白色小裙子,可她气质出众,沉静、冷僻、像是高枝上独自盛开花。
管谁欣赏与否,她从不低头。
而这样高洁花,为何偏偏插在那淤泥中。
是幅维纳斯雕塑素描图,宋迟穗白嫩手指捏着笔,循循往下,已经创作到末尾。
只是,维纳斯腰线以下。
那笔精妙,正是维纳斯腰肢处。
宋迟穗手停在半空,迟迟踌躇。
她小手指勾着掌心,眉头紧蹙,连呼吸都轻些。
简秋雨深吸口气,脑海浮起邓离抽烟模样,像极二流子。
她脚步轻抬,往教室走去。
绘画老师见她,本想起身招呼,简秋雨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扰学生。
大家都注意到简秋雨,有人瞥她眼,有人则窃窃私语。
绘画老师咳声,大家才作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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